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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余下的两个看炉子的流民吓得不轻，若非瞧见稍慢些走过来的姜子牙摆手安抚，差点撇开扇子逃跑。
nbsp;nbsp;nbsp;nbsp;敖丙接手熬药的差事，放心地把刑讯工作交给哪吒。
nbsp;nbsp;nbsp;nbsp;梁生是个有脑筋的，惯会耍嘴皮子，好言相问定会能骗就骗，少不得要浪费时间。
nbsp;nbsp;nbsp;nbsp;一次打痛，接下来也就省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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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半个时辰后，药煎得，被支走的流民们嘀嘀咕咕地回来，冷不丁瞧见地上有个血葫芦，差点以为见了鬼。
nbsp;nbsp;nbsp;nbsp;“来分药吧。”
敖丙招招手，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nbsp;nbsp;nbsp;nbsp;哪吒是杀神，向来只杀不渡，如今又在气头上，依着他的性子，合该将梁生活活打死。
nbsp;nbsp;nbsp;nbsp;奈何姜子牙不忍，好歹将其拦下，给梁生留了口气。
nbsp;nbsp;nbsp;nbsp;“我这个师兄，鬼点子还真多。”
姜子牙提起申公豹就头疼，“梁生，我且问你，似你这般的细作还有多少？”
nbsp;nbsp;nbsp;nbsp;梁生疼痛难忍，却不敢不答，只能艰难地摇摇头。
nbsp;nbsp;nbsp;nbsp;其实，他省去了很多话。
nbsp;nbsp;nbsp;nbsp;申公豹自从当上国师之后，一直在培养自己的势力，给各地安插眼线。
nbsp;nbsp;nbsp;nbsp;他只是个混进流民之中的小卒而已，整个西岐内究竟有多少同党，他就不知了。
nbsp;nbsp;nbsp;nbsp;但姜子牙不问，他也就没答。
nbsp;nbsp;nbsp;nbsp;梁生不敢扯谎，只是奓着胆子留下点底。
nbsp;nbsp;nbsp;nbsp;这场病来得奇怪，姜子牙早晚要调查的，如今单揪出他一个，算他倒霉。
nbsp;nbsp;nbsp;nbsp;好歹，是把苏妲己给保住了。
nbsp;nbsp;nbsp;nbsp;梁生闭眼躺在地上，气若游丝。
nbsp;nbsp;nbsp;nbsp;苏妲己被九尾狐附身太久，如今虽与其分离，在意识薄弱之际，还是会受到对方的操控。
nbsp;nbsp;nbsp;nbsp;每当深夜，昏迷的苏妲己就在村子里四处走动。
nbsp;nbsp;nbsp;nbsp;梁生心惊胆战地跟在后面，一旦有村民靠近就主动现身，为她打掩护。
nbsp;nbsp;nbsp;nbsp;说实话，他也不清楚苏妲己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只知道九尾狐能操控这具身体的时间越来越长，似乎已经适应了这种远距离控制。
nbsp;nbsp;nbsp;nbsp;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偶有村民远远地瞧见过苏妲己夜行，结合最近怪病四起，那妖女的谣言也就风一般吹起了。
nbsp;nbsp;nbsp;nbsp;现如今，苏妲己身边看护增多，再沉睡下去也并无益处。
nbsp;nbsp;nbsp;nbsp;他估摸着，九尾狐应该很快就会让苏妲己醒来。
nbsp;nbsp;nbsp;nbsp;眼下他是折了进去，但能咬死保住这个秘密，也算有功。
nbsp;nbsp;nbsp;nbsp;申公豹，应该不会对他斩尽杀绝吧……
nbsp;nbsp;nbsp;nbsp;“唉，老夫知道，那恶道必是用邪法胁迫于你，你虽有错，却也是身不由己。”
姜子牙幽然叹气。
nbsp;nbsp;nbsp;nbsp;梁生闻言一怔，虚弱地抬起眼皮。
nbsp;nbsp;nbsp;nbsp;“幸好没闹出人命，你今日遭的这通打，便算赎罪，往后切记要诚实做事，改过自新……至于申公豹那边，我定会想办法还你自由。”
nbsp;nbsp;nbsp;nbsp;姜子牙对血人般的梁生语重心长，眼中的慈悲看得对方眼圈一红，骨折筋断也没流出的泪，就这么淌了满脸。
nbsp;nbsp;nbsp;nbsp;梁生嘴唇颤动，不知这话到底该不该信。
nbsp;nbsp;nbsp;nbsp;姜子牙究竟是真想救他，还是在打温情旗哄他说出更多秘密？
nbsp;nbsp;nbsp;nbsp;在申公豹手下战战兢兢活了这么久，梁生不敢轻信任何好意。
nbsp;nbsp;nbsp;nbsp;但，万一呢？
nbsp;nbsp;nbsp;nbsp;梁生咬住嘴唇，低下头，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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