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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道，“不是幻觉，也不是心魔。
是星辰本身在说话。
它们告诉我，真正的登神之路，并非攀登，而是归来。”
武圣浑身一震。
“归来？”
“嗯。”
周冷闭上眼，“我梦见了一座悬浮在虚空中的宫殿，门前立着一块碑，上面写着我的名字……还有另一个名字，和我一模一样，只是早了十万年。”
武圣猛地攥紧骨符，指节发白。
这个梦，他也做过。
不止是他，历代接近登神门槛的强者，几乎都曾梦见过那座宫殿。
传说那是‘前代文明’的遗墟，一个比现今人族早数十万年的古老种族所建。
他们曾真正登顶神位，却又神秘消失，只留下零星记载：“星神已逝，唯契可寻。”
难道……周冷竟是那个文明的后裔？
“小心矮人世界。”
武圣最终只说了这一句，“他们的祖先并非土著，而是流亡者。
而‘星脉之眼’，很可能就是他们当年带走的‘火种’。”
周冷点头，转身离去。
当夜，如城外三十里，荒原孤峰之上。
程彬芳独自伫立崖边，夜风吹乱她的长发。
她手中握着一枚残破玉片，正是当日碎裂的信物。
她轻轻将其贴在唇边，仿佛还能感受到那年少年颤抖的呼吸。
“你说你会回来。”
她低声呢喃，“可你现在回来了，我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
“你不必去。”
周冷站在她身后三步处，“我可以保护你，但无法保证让你毫发无伤。”
“我不是需要保护的人。”
她转身，直视他双眼，“我是想和你一起走完这条路。
无论是登神天阶，还是地心熔狱，我都想亲眼看着你走到尽头。”
周冷沉默良久，终是伸手，轻轻拂去她肩头一片落叶。
“你知道吗？在第七百级台阶时，我看到的幻象里，你死了。”
他声音很轻，“倒在一片废墟中，手里还紧紧抓着这块玉。
那一刻，我差点放弃。”
程彬芳眼眶微红：“那你为什么没放弃？”
“因为我听见了你的声音。”
他说，“你说：‘你答应过我的，不准死。
’”
她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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