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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你呀。”
nbsp;nbsp;nbsp;nbsp;宋首辅收回目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刚刚简直快吓死了。
nbsp;nbsp;nbsp;nbsp;这丫头总有出人意料之举。
nbsp;nbsp;nbsp;nbsp;他的目光在她除去了面纱的脸上落了一瞬。
nbsp;nbsp;nbsp;nbsp;顾知灼轻快地笑道：“您放心，我不蠢……我脸上的伤是这个月‘刚养好’的。”
说着，她话锋一转，“您这几日小腹还有无胀痛？”
nbsp;nbsp;nbsp;nbsp;“没没。”
nbsp;nbsp;nbsp;nbsp;一说这个，宋首辅眉开眼笑。
nbsp;nbsp;nbsp;nbsp;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有像这几天活得那么轻松愉快。
nbsp;nbsp;nbsp;nbsp;小腹不痛了，他甚至可以一觉睡到天亮，而不是每天半夜就被持续不断的隐痛折磨醒，他吃得下睡得好，突然觉得这把老骨头还能多撑个几年。
nbsp;nbsp;nbsp;nbsp;他眼巴巴的看着顾知灼，抬袖给她摸了脉。
nbsp;nbsp;nbsp;nbsp;“太医开的养生方您接着吃就是，调养个三五载就能和常人一样了。”
nbsp;nbsp;nbsp;nbsp;从脉象上来看，他再当十年的首辅都没问题。
nbsp;nbsp;nbsp;nbsp;“只是……”
nbsp;nbsp;nbsp;nbsp;顾知灼故意拉长了尾音，唬得宋首辅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又有什么隐疾，谁想她问的是：“首辅还记得那日的白日惊雷吗？”
nbsp;nbsp;nbsp;nbsp;“白日惊雷？”
nbsp;nbsp;nbsp;nbsp;宋首辅想起来了，在他离开香戏楼时，曾有一道雷当头劈下来，吓得他差点以为自己活过来是有悖天意，要遭天打雷劈。
nbsp;nbsp;nbsp;nbsp;顾知灼：“白日惊雷，是为不祥。
首辅，青州八月会有强地动。”
nbsp;nbsp;nbsp;nbsp;这话一出，首辅顿时收敛住面上的笑意。
nbsp;nbsp;nbsp;nbsp;地动是上一世真实发生过的。
nbsp;nbsp;nbsp;nbsp;地动再加上后续赈灾不利，死了数十万人。
nbsp;nbsp;nbsp;nbsp;地动非人力所能改变，顾知灼唯一能做的是把“白日惊雷”
当作地动的兆头，借机告诉宋首辅。
nbsp;nbsp;nbsp;nbsp;天机不可泄露。
nbsp;nbsp;nbsp;nbsp;地动牵涉到了太多人的生死和因果，她不能说出准确的时间，也不能说具体会波及到哪些城镇。
nbsp;nbsp;nbsp;nbsp;青州，八月，这已经是她能说的极限了。
nbsp;nbsp;nbsp;nbsp;“你……”
宋首辅将信将疑。
钦天监并没有报会有地动。
仅仅只是白日惊雷就说青州有地动，那也太信口开河了吧。
nbsp;nbsp;nbsp;nbsp;“算出来的。”
顾知灼做了一个掐指的动作，高深莫测道，“我还算出，七天后，京城会落冰雹。”
nbsp;nbsp;nbsp;nbsp;“若是算准了，您就信我如何？”
nbsp;nbsp;nbsp;nbsp;七天后都七月了，暑天岂会下冰雹，若真下了就说明这绝不是胡乱撞运气猜的。
宋首辅慎重地点了点头。
nbsp;nbsp;nbsp;nbsp;说话间，他们把宋首辅送到了仪门，又等了一会儿，首辅夫人也来了。
顾知灼福礼道了别，目送着宋家马车驰离，两人又往回走。
nbsp;nbsp;nbsp;nbsp;正是散席的时辰，他们手牵着手慢慢走，顺便躲懒，顾知灼把刚刚的事一股脑儿的全说了。
nbsp;nbsp;nbsp;nbsp;说她多了一个堂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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