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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思考良久，始终没办法做出决定。
马钰的这套逻辑听起来没有问题，而且也是在史实的基础上，推理出来的结果。
然而给天下人开启智慧的后果是什么，谁都无法预见到的。
可能真如马钰所说，可...
赵怀恩站在宫门前，望着朱瞻坦被押送远去的背影，心中却并未感到一丝轻松。
他知道，这一战虽已结束，但朝堂之上的暗流，却远未平息。
回到府中，沈墨已等候多时。
“大人，三杨之中，杨士奇已秘密出京，行踪不明。”
沈墨低声禀报。
赵怀恩眉头微蹙：“杨士奇？他去哪了？”
沈墨摇头：“属下只查到他南下而去，极有可能前往江南。”
赵怀恩沉吟片刻，缓缓道：“江南……杨士奇素有才名，门生故吏遍布天下。
若他此去是联络旧部，恐怕会掀起更大风波。”
沈墨低声道：“属下已派人暗中追踪，若他真有异动，必能及时掌握。”
赵怀恩点头：“好。
你亲自去一趟江南，务必查清他的动向。
若他真有谋逆之举，便就地擒拿，不得延误。”
沈墨拱手应命：“属下遵命。”
待沈墨离开后，赵怀恩独自坐在书房中，望着案头那封朱瞻基亲笔所写的密信，心中思绪万千。
朱瞻基虽已流放云南，但他在朝中仍有着极深的影响力。
三杨虽已失势，但他们的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若有人串联，恐怕会掀起一场更大的风暴。
“赵兄，你真的以为，只要将朱瞻基与朱瞻坦除去，便能彻底安定朝局吗？”
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赵怀恩抬头，只见一人缓步走入书房，正是赵王朱高燧。
“陛下。”
赵怀恩起身行礼。
朱高燧缓缓走到案前，目光复杂地看着他：“朕知道，你为朕做了许多事。
可你也明白，人心并非一纸诏书便可安抚。”
赵怀恩沉声道：“陛下所言极是。
但臣所求，不过是保江山社稷安稳。
若陛下不愿动刀兵，臣愿以一身之力，替陛下担下这千古骂名。”
朱高燧沉默片刻，终是叹息道：“赵兄，朕信你。
可你也要明白，朝堂之上，从来不是非黑即白。
你若太过强势，恐怕会树敌无数。”
赵怀恩拱手道：“臣明白。
但臣别无选择。”
朱高燧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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