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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然看到厂门上贴着‘招贤纳士’的告示，便来到门卫室窗口，企图以应聘的伎俩混进厂去。
谁料两位保安大爷看上去老糊涂的样子，实际并不好忽悠。
他们审视的眼光审贼似的，上下打量着季然。
“你确定你是来找事做的？”
其中一名年近古稀的大爷开口。
“我不像吗？”
季然道。
古稀大爷道，“看你身上的衣服裤子鞋子，都是大牌子货吧……你，确实不像。”
季然有些无语，今天他穿的都是那天去买车时，童媛媛给他买的行头，确实一水的大品牌，一身下来过万。
没想到大爷也识货，并由此断定他是个冒牌应聘者。
不得不说，童媛媛请的这俩位大爷级保安，给人的安全感有限，识人却是眼光毒辣。
另一位六十多岁的大爷眯着眼睛说道，“小伙子，你是咱们童总的追求者吧。”
季然……童媛媛的追求者很多吗？
转念想想，童媛媛的条件全方位的出挑，追求的人多也正常。
六十多岁的大爷道，“我劝你还是别浪费表情了，我们童总有对象了，听说很快就要结婚了。”
“哦，不知是哪位青年才俊，有幸能和童总携手共进？”
闻言季然突然来了恶趣味，欲逗一逗俩位大爷。
“这个我们无可奉告。”
古稀大爷傲然道，“我能告诉你的是，我们童总的对象比你小子帅，比你小子有钱，比你小子人品好，身上的优点碾压你小子！”
一边被使劲地贬，另一边又被使劲地吹，冰火两重天的极致体验……季然表示人生头一回体验，有些啼笑皆非地手扶额头。
这二位大爷别看年纪一大把，闭着眼睛瞎扯淡的工夫简直炉火纯青。
就问你们见过童总的对象没哦。
不过俩大爷愈来愈有意思了。
季然掏出烟来散，笑眯眯地道，“俩位大爷，如果我说我就是你们口中的碾压我的那个我，你们信吗？”
“信！”
古稀大爷接过烟，一本正经地颔首。
季然一愕，还真信？莫非这大爷见过我？
孰料古稀大爷话锋一转，“我信你个大头鬼！
去去去，去撒泡尿照下自个去……马不知脸长，猴子不知屁股红……”
季然……
六十多岁大爷接过烟放到鼻翼下闻了闻，鼻翼再抽了抽，“小伙子，你中午喝多了吧，喝多了就回家睡觉，跑这里来说梦话，出洋相……我都替你臊得慌。”
季然……
正要继续逗他们，一辆绿色牌照的红旗H9从外面驶到大门口。
开车的是个芳龄二十四五的小姐姐，看到季然的侧脸，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努力回想，终于想起，不由得眼睛都亮了，看向躺在放倒的副驾驶座上、呼吸匀称的童媛媛，小声道，“童总，那位好像……是孜然。”
童媛媛实在是太困了，迷迷糊糊中听到她话中的‘孜然’，陡地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小姐姐。
“那里。”
小姐姐朝门卫室呶嘴。
童媛媛坐起身子看过去，恰好季然也看过来，四目在空中相撞，火花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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