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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何舒雨颔首。
她隐约间记得是有这么号人，以前就是个又矮又瘦的男生。
好像上学的时候被欺负，遭男生们恶作剧，把他关在女厕所，是她去开的门救的他。
她回忆起几个月前，殷恒刚刚和沈珊珊宣布订婚的那天晚上，她翻开班级群，就是这个蔡好学领头笑话她。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多年以后，这个男人会变得这样恶劣。
“你来学校干什么？找了个清洁工的工作？”
蔡好学凑过去，阴阳怪气问道。
“哎呀，好学，你不要这么说嘛。”
那个百万级网红看上去怪嗔，实则语气像在撒娇。
“难道不是吗？”
蔡好学笑起来，“以前还是我们学校的女神呢，结果到最后只有初中文凭，成了我们学校混得最差的一个。”
明城一中是名校，重本率高得惊人。
里面的学生要么成绩特别优异，要么家境尤其好。
出来的学生，很少有混得差的。
偏偏何舒雨就是里面混得最差的。
她以前人长得美、成绩好、人缘好，一朝从高空跌落，什么都变了。
以前关系好的那些同学渐渐断了联系，只有洛瑶一个人，还愿意跟她做朋友，陪在她身边。
“好了好了，不要这么说了。”
其他两人打圆场，他们是富家子弟，跟何舒雨不是一个阶层，自然看不上何舒雨。
只是为了不让场面闹得太僵。
“走了走了，蔡总。”
已经混成三线艺人的女人叫做罗小含，她乜了何舒雨一言，“校长和各位校董都在等我们，那边一大帮人呢。”
“何必跟一个清洁工斤斤计较？”
“我不是清洁工。”
何舒雨看着他们，郑重其事矫正道。
“啊对对对，那就不是吧。”
百万级网红一手挽起了蔡好学的胳膊，当众亲了一口蔡好学的胖脸，“好学，我们走吧，别跟她纠缠了。”
何舒雨这才看懂，原来这个网红和蔡好学是情侣。
蔡好学似乎家里很有钱的样子，身上穿的西装看起来价值不菲。
“也是，今天我们来这里，是被邀请来给学校百年校庆募捐筹资的。”
蔡好学理了理自己的衣领，“跟何班长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了，恐怕何班长连募捐筹资什么意思都不懂吧？”
在高中的时候，何舒雨是班长，而殷恒，则是副班长。
“殷副班长肯定懂。”
百万级网红倚靠在蔡好学胳膊上，甜兮兮笑起来，“可惜副班长现在也抛弃她了。”
“殷恒前途似锦，跟她本来就不相配。”
三线明星罗小含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补充。
罗小含看得门清，蔡好学还对这个何舒雨有好感，才一直纠缠。
她压根不想管这种堕入谷底的女人，这个女人一个月能不能赚三千块还是个未知数，自己一部戏怎么也有个几百万。
已经不是一个档次了，根本就没有说话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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