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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是被光线刺激到，闭起的睫毛上泛着一点点湿意。
“抱歉，我不小心开了最亮的灯。
眼睛很难受吗？”
宋青藴问。
纪正初试图睁开眼，但刚才好像突然被刺激哭了，这会儿眼睑上都是眼泪，小扇子一样的睫毛颤了好几回也没敢睁开。
他两只手上都黏黏的，也不敢贸然给自己擦，只能抬了胳膊试图用袖子来擦。
宋青藴连忙把人按住。
“别自己乱碰，袖子上都是细菌。
我给你擦。”
说完覆身过去，用干净的纸巾一点点擦在他濡湿的眼睑。
眼周围的皮肤脆弱，男人动作很温柔。
像是棉絮轻轻刮过似的。
这几天他们虽然合住，但互相都是自控力很好的alpha，根本没有什么闻到对方信息素的情况。
但这会儿宋青藴靠得太近了，很浅、很淡的，属于alpha特有的气息传来。
这个味道，纪正初闻见过。
在他被诱导发情的时候。
就是这个味道的信息素，将他包裹着，散发着安抚的意味。
其实，照常理来说，alpha之间的信息素是互相排斥的，但那是两个alpha同时因为争夺oga而散发求偶信息素的情况下，或者alpha无差别圈地并对任何接近的alpha抱有敌意的情况下。
如果是安抚的话，哪怕是对同性也依然有效。
所以纪正初对宋青藴的信息素非但没有排斥，反而因为第一次闻见就伴随着强烈的发情和安抚，现在闻见甚至会自然地生出几分x暗示的意味。
尤其在目不能视的黑暗里，这感觉更加的明显。
纪正初觉得自己呼吸都开始起了变化。
“好了。
应该可以睁眼了。”
alpha的声音响在耳边，他长长地舒了口气。
“谢谢。”
他低垂了眸子，小声说。
伸手想从男人手里接纸巾擦手，没想到手刚伸出去，对方就自然地牵过他的手腕，拿着湿纸巾擦了起来。
纪正初一整个：？？？
一个alpha，牵着前约p（好像不是）暧昧对象（虽然也不是）……这么仔细地擦手指。
是几个意思？
都来不及回神，手指一根根本擦了一遍，男人又转头开始拨弄他耳后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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