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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的低吼着，身体如泄了气的皮球迅速干瘪下去，最终唰的一声，
化作一摊腥臭的黑水，仅留下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
空气中弥漫着魔气的余韵，令人不适。
佛渡没有维持林殊的高冷人设，用她清冷的脸庞，露出一抹吊儿郎当的笑意，懒洋洋开口：
“为了这朵莲花，咱们也算同甘共苦了。”
林殊轻哼一声，拒不承认，顶着佛渡那张妖异俊美得脸，怼回去：
“只有共苦，没有同甘。”
“唉，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
佛渡耸耸肩，语气轻佻，刚才的追逐对他不过是一场游戏。
低头瞧着地上的黑水，有一搭没一搭地用脚尖拨了拨那张人皮，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
“你真的相信她吗？那雅小姐？”
林殊闻言，动作一顿。
之前她还为自己冲动救下小雅而感到羞愧，可现在，脑海中却浮现出兰雅那双沉静中透着坚定地眼睛，以及她对城中百姓的守护。
【心声：信，怎么不信！
嘎嘎信！
眼神可以骗人，语气可以骗人，但信念不会，小雅可是有剑修之心的人啊！
】
尽管内心如此笃定，林殊心底仍有几分发虚。
她嘴上强硬，语气却透露一丝犹豫：
“我相信她，不就是再回城外一趟吗？看一眼就知道了。”
佛渡定定地凝视她，凤眸闪过一丝玩味。
他嘴角微勾，露出佛渡式的邪魅笑容，低声道：
“怎么？之前那个运筹帷幄、从不出错、信念坚定的大师姐，现在怎么犹犹豫豫的？”
林殊被戳中心事，沉默不语。
自从失去系统“小天”
的指引，她就像失去了眼睛和手脚，凡事都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她算不上什么大善人，可若有人因她而受连累，她绝做不到袖手旁观。
这就像她在现代的工作评级，谁愿意因为别人的失误，从A级直落到C级呢？
说到底，以前的她一直在开挂，如今挂没了，才发现自己远没想象中强大。
佛渡见她神色低落，收起玩笑，叹了口气。
那只素白如玉的手轻轻抓住她的手腕，触感微凉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先去城外看看吧。”
林殊下意识轻挣了一下，抬头对上“自己”
的清冷目光，犹豫一瞬，问道：
“咱们走了这么多巷子集市，你有没有感觉到附近有魔气？”
佛渡轻轻摇头，用林殊清冷的声音道：
“剧烈的魔气只集中在城主府，其他地方不过零星几点。
奇怪的是，刚进城时，其他地方是没有的。”
林殊闻言，心中某个猜测越发清晰，眼神也变得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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