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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
青！”
楼下传来李金珠催命一样的声音，“今天不是送货的日子么？怎么还不去！”
“不去了，再也不去了。”
蓝青淡定地又翻过一页报纸。
只听到“噔噔噔”
脚步急速上楼的声音，李金珠“唰——”
一下推开她的房门，“你说什么？”
蓝青见她紧皱眉头，料想到她的不安，于是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简易的耐克背包——街上年轻人十个里面有八个就背这种背包。
随着拉链拉开，李金珠的嘴巴开始逐渐变大，“这、这是什么？”
金灿灿的光芒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刺眼，可李金珠却舍不得移开一点眼神，“你从哪弄来的！”
她想要揪过来拉上拉链，却被这个重量沉的一个趔趄。
蓝青把报纸折好，漫不经心地说道，“垃圾桶捡的，都是无标志不记名金条，我会找机会换成现金，往后就不用去换那些药了。”
金条是昨晚出现在她的窗口的，大概率是具子允从他们手中的到来的，虽然不是是赠送还是代为保管的意思，但蓝青乐得把这些物尽其用，免得再冒着牢狱之灾去换那些黑心资本家的旧药。
“不、不行吧……”
尽管嘴上说得犹豫，可李金珠还是忍不住蹲下身子抚摸那一根根金光闪闪的金属物体，“别有什么风险啊。”
“安心，不会有什么事的。”
蓝青淡定地说道，“你统共能花多少？也就是给大家的药亏点本卖。”
李金珠知道蓝青是在安慰她，施舍向来都是无底洞，一股愧疚和说不上来的感受充满了她的内心，“蓝青……我知道你……”
“没事。”
蓝青打断了她未尽的话语，无非就是对她来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那糟心的实验她早就不想再提了。
“主要是我今年就要高考了，恐怕没时间再去兼职了。”
她睁着眼说瞎话，明明学习对她如同喝水一般简单，但是为了安慰李金珠，她还是替她找了个理由。
“钱我肯定是有打算的，我打算拿出一部分直接找留学机构申请美国常青藤，时间上应该来得及。”
李金珠的眼圈不禁红了起来，她想起自己从前进入韩国顶尖实验室的意气风发，想起她跟随导师接受了这个人类改造计划后的野心吗，想起她终于还是违背不了良心试图离开被信任的导师和同学骗去坐牢的悲愤，想起刚刚收养蓝青得知她身份的愧疚和决绝，最终她只是狠狠地吸了一下鼻涕，咽下喉咙里的哽咽，她清了清嗓子，“你一向是有主意的，那听你的就行。”
最终，钱被分作了两部分，一部分金条未动算是预防具子允回来使用，另一部分蓝青在黑市上以付出了15%的手续费为代价全部转做了现金，用来诊所的日常应用和她想要读书的费用。
日子平淡但有趣，稍微宽裕一点的经济情况也让李金珠变得没那么老态和疲惫，尽管贫民窟里世态炎凉，可总算有了喘息之余，唯一让蓝青有点烦恼的就是朴泰和的纠缠。
“喂，蓝青，不是说好了要和我约会吗。”
委屈巴巴的年轻男孩子坐在诊所的条凳上，染回黑发之后多多少少有了些韩国帅气高中生的感觉，现在他坐在边边上，忍着李金珠的白眼向蓝青哭诉着。
似乎是想起之前随口的应承，蓝青恍然大悟，但是又实在是懒得和这些男孩子交往——有那个时间她真不如把诊所的地面擦擦，用酒精消消毒。
“哦……哦，我知道了。”
蓝青慢吞吞地说，“你想去哪玩，这次我请客。”
朴泰和眼睛一亮，“不用，还是我买单的好，我们去游乐场玩吧！”
鬼屋那么吓人说不定蓝青……嘿嘿嘿。
“可以。”
在李金珠的瞪视中，蓝青答应了他，实际上她真的没去过这种娱乐场所，对于电视里播出的过山车、摩天轮，打了几辈子工的蓝青也想去试试。
这次终于是去消费的了……而不是在里面打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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