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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眼看着木察塔尔汗和莱茵古尔一起走过,他略一寻思,立刻跟上。
只是他二人都不是普通人,跟得近了,孔雀怕被发觉,只得离得稍远一些,没想到就跟丢了。
在一个汉字“丫”
字型的路口,孔雀看着空无一人的两条斜路,不知该走哪一条。
他正犹豫着,突觉身后有些凉风。
孔雀的眼眸本能地往地上看去,赫然发现身后站着一个人影,手中拿着一根长棒已作势要抡起来。
孔雀大吃一惊,匆忙躲闪,只是身形刚一动,后背的伤有如被撕裂开来,痛得他全身一窒,那一棒他躲开了,但还是被棒子所带的风伤到,一个趔趄,若非手扶到墙早就摔趴在地上。
孔雀微喘着,看着手持大棒、一步步走向自己的人。
瘦高个,山羊胡,正是大月氏人木察塔尔汗。
他咬牙忍着巨痛,让自己立得笔直,背靠着墙,无畏地看着对方,还露出一个标准的礼仪微笑,若非他面色泛黄,嘴唇无色,还真是与平时无异。
木察塔尔汗长得真不似西域人,人精瘦,眼珠漆黑,头发和汉人一样黑亮黑亮的,若非是异常的卷曲,他真的可以冒充汉人了。
“孔雀王子!”
塔尔汗用楼兰语叫着孔雀,然后笑
得跟见到了很多金子一般,露出一排大黄牙。
孔雀知道自己的身份一直是公开的,也不否认,问道:“我与你没有仇怨吧?你为何要偷袭我?”
木察塔尔汗一边用棒子拍着自己的手,一边道:“我与孔雀王子没有仇怨,可为何王子要跟踪我?”
孔雀微笑道:“哪有跟踪你?我是看到百戏团的班主莱茵古尔了,本想赶上她打个招呼,结果她却不见了。”
“那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这里很眼生,既然人没有追上,我总要想想走哪条路吧?”
木察塔尔汗的棒子伸出对着孔雀的鼻尖,孔雀一阵眼晕,苦笑道:“你拿开些,看得我眼睛好难受,都对上眼了!”
“看来汉人说的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
王子这口气越来越像那个汉人索勒了,可惜他只有耍嘴皮的本事!”
木察塔尔汗摇头叹息道:“王子跟着他学,怪不得越发的不长劲,连偷偷跟踪都不敢承认,还是我西域的男人吗?”
孔雀挑了挑眉,觉得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
别说木察塔尔汗不好骗,就是他目中毫不掩饰的杀机,也该让他知道自己的后援马上就会赶到。
“好吧,不瞒你!
是傅元子让我跟踪你的,索勒先去探望牢中的赖丹,我们说好了在这里汇合,然后一
起登门拜访大月氏商队的领头人,也就是你——木察塔尔汗!”
孔雀先搬出傅元子,就是想告诉对方,汉家已经怀疑你了,再说索勒过来,是要告诉他,你杀了我也没有用,他们都知道我来你这里。
杀了我,你就是凶手,跑不了的!
木察塔尔汗问:“他们要你跟踪我做什么?”
孔雀微微耸了下肩,道:“我认为他们怀疑你杀了葛立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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