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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行。”
“那就少喝一点。”
何晴从餐桌旁的酒柜里拿出一个外观朴素的小酒坛。
“妈，我自己来。”
李有有起身去接，却被何晴避开了。
“你坐，我来就好。”
何晴说着给李有有倒了一杯。
微黄的酒液如同流淌的琥珀，在透明的杯子里缓缓流转。
“妈，你也吃啊。”
李有有谦让着道。
“行，快吃吧，菜有点凉了。”
何晴坐到李有有对面，拿起筷子给他夹菜。
李有有忙道：“妈，我自己来。”
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叫“妈”
都会让李有有心跳加速，产生一种罪恶而又窃喜的情绪。
几句话之后，气氛就陷入了沉默之中。
李有有连喝了两大口，想要寻找一些话题。
可平日里机智无比的大脑此时却像是抹平了褶皱，转了半天也想不到什么点子。
无奈之下只能继续喝酒。
“慢点喝，先吃点菜。”
何晴给李有有夹了满满一碗，这才放下筷子。
“阿有，你岳父生前就喜欢喝这个。
这是家里的最后一坛了。”
何晴微微叹息，灿若点漆的漂亮眸子带着几分追忆之色。
“这就是传说中的女儿红吗？”
李有有忙道。
他想不到什么好的话题，便配合着接话。
“那倒不是。”
何晴微微摇头，停顿了一下才道：“女儿红在你跟阿宁结婚的时候就给她了，你们没喝？”
“喝了，喝了。”
李有有连忙应道。
他想起了洞房花烛时简宁拿出的那坛酒，外观跟面前这坛差不多。
何晴点了点头，继续道：“你岳父去世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阿宁。
希望她能够家庭和美，一生顺遂——”
说到这里，何晴再一次顿住了，玉手下意识攥紧，红唇开合了几次，然后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面色窘迫地轻声说道：
“阿有，之前的事情过错在我，是我不自爱才连累阿宁做出了那样的事，我——”
李有有没想到何晴会把所谓的“过错”
揽在她自己身上，惊愕了一瞬间，连忙打断她的话。
“妈，什么错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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