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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嫣的衣服还在滴滴答答的落水，哆哆嗦嗦站在那儿，也不知是真的发冷还是因别的而颤抖。
陈力裹着她踱了两步就进了浴室，一双大手上下一摸就把她衣裳全剥了，还是他给买的漂亮娇贵的羊绒大衣随手就扔出浴室门外。
他自己的衣服就除的更快了，马上就露出了壮实的肌肉，把她抵在自己和墙壁间那点可怜的空档里。
“还嫌弃我不？”
蒋嫣再也找不到理由骗自己，或者是骗他：“今天，今天真的没有……他突然出现在那儿，送我回来的时候，他还问起我为什么会结婚，我……我全都说了……我说我现在特别……”
高温烘的整个浴室云雾腾腾，明明热水就在那满着，陈力却发了狠，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牢牢将蒋嫣箍进怀里——
拼了命一样要把自己的体温渡给她，让她回暖。
像要证明自己要给她全部。
水珠挂在陈力睫毛上将落未落，像水，像泪，被他一抬手猛地抹去。
“蒋嫣，你最开始是不是觉得，我是老实人？好骗？不会问？跟我这种傻子结婚，好像挺划算？”
镜面蒙上了一层细密的水珠，陈力冲了水的蜜色皮肤在灯光下反光，他的手掌撑在她耳侧的瓷砖上，浑身都绷着力气。
跟哑巴终于学会说话了是的，陈力连珠炮一样，一大段一大段话的往外冒，也不知道是憋了多久。
“我这笨脑子从小就不好使，背个书都比别人费劲，可怎么就你的事记得这么清？”
“你不中意我，不乐意跟我在一块儿，看见别人体体面面有文化就羡慕，我全都知道。”
“我……”
他低头看向她时，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一下，脖颈到肩膀的线条起伏叠嶂，让她忍不住去环上他。
她一靠过来，埋在他怀里，他就看不见她。
看不见她，总怕她没有在听。
陈力先是一急，又克制着力气，但最后仍然捏住她的肩膀，把她和自己拉开一段距离，逼迫她看着他的眼睛。
“知道我为什么总装傻吗？”
热水顺着他的下巴滴在她的锁骨窝，“我怕我一计较，你就飞了！”
他的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后颈，指尖在她的发根处轻轻打转。
又逐渐用力、收紧，像他幻想过无数次的那样。
身上、身下，全都牢牢掌住，让她逃跑不掉，只能在他身前体会欢愉。
“但你嫌弃我的、骗过我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
“现在呢？还会吗？”
他的唇贴上蒋嫣的耳廓，呼吸灼热，比任何昂贵的古龙水都要来得强烈。
两个人之间最后一点距离消失，紧贴在一起，仿佛连那热水都从中间落不下去。
蒋嫣拼命摇头，抓着他的手越来越紧。
“陈力，我早就不那样想了。”
蒋嫣一咧嘴，也不知道要哭还是要笑：“我跟你在一起，可幸福了……”
她幸福就够了。
别的他不想听，也不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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