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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菜温酒还要一些时间，趁此机会大家一起叙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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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庆荣和京石都提起过马先生，今日一见确是仪表不凡、人中俊杰……”
杜月笙对马老板似乎早有耳闻，坐下便客气寒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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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老板过奖，生意上的事情在下只是略懂。”
马老板还是一如既往的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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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老板年纪轻轻有如此成就，却又不骄不躁，确是难得，今日吃饭，只说闲话，吃完饭我们再深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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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凭杜老板安排。”
马晓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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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自然是宾主尽欢，又不是和上司吃饭，自然不用拍马屁，马晓光自然是本色出演，周祥生也是生意场上的老手，这种场合见惯不惊，大家自然都是应对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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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芮庆荣、老周和查理?曹自然是先行告辞，留下马老板、陆京石另寻了一处茶室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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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老板对经济见解颇深，不像政府特殊部门供职的人士啊……”
杜月笙拿着烟嘴，颇有深意地看着马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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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读书时对经济颇有兴趣，看了许多杂书，早年间又认识了一位漂亮国老师……杜老板也知道，我们工作性质特殊，什么都要略懂一些才好……”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马晓光自然不会大吹法螺，也只是稍微润色了一下自己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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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京石说，近期汇市将有奇变，此等消息我自问消息还算灵通，怎么不曾与闻？”
杜月笙拿起烟嘴抽了一口，郑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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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做股票也好、现货也好、乃至外汇，都喜欢相信所谓的内部消息，要说这些消息确实是有很多来自上层，颇有依据，但世上之事千变万化，且这些市场不可预计的因素太多……打个比方说吧，来说江湖传闻的虞老板发迹的染料故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再比如橡胶股灾可是大清倒台的诱因之一……”
马老板不紧不慢将自己对外汇、股票市场风险的理解用了通俗易懂的语言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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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话听罢，陆京石和杜月笙连连点头，杜月笙又深吸了一口烟，问道：“问题是这么个问题，那该如何解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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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有很多，也很复杂，简单来说近期汇市，大家都认为改革是好事，其实不然，国民政府能控制国内的银行、能左右金陵，但不一定能左右沪市，国外就更不行了，别说他们就是漂亮国、大英、浪漫国都不一定，要不怎么有一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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