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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不去，那可是战场啊！”
“呵，夫君真是胆小。”
柳如烟仿佛早有料到，俯身喃喃，“不是觉得自己又行了，怎么如此不行？”
“彼不行非此不行……夫人……你也不想看到自家夫君……战乱中被乱箭射死吧……”
“……”
她显然低估了自家夫君的胆小程度，白了一眼，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但江南郡主向来强势，只见她气势桀骜逼人，带着一丝冷意俯瞰小男人，蛮不讲理道：
“哼，夫君不去也得去。”
……
与此同时，江州城外，自京城远道而来的巡天监一众，齐齐向前来送行的陈太守道了声谢，随即转身上马，踏上回程旅途。
钦州生乱，他们不可能还待在江州，继续做那捕风捉影之事。
一匹马上，姚羽玉娥噘着嘴，气鼓鼓地埋怨：“老师，我还没去和小姨还有景时哥哥道别，干嘛这么急着离开。”
为首的公孙翊有些无奈地看了眼自家学生，低声说道：“钦州之乱发生的太过诡谲，此前根本毫无征兆，澹台焱也没有理由谋反才对，然后他却私通西漠，行此大罪，其动机令本宪实在费解。”
闻言，小玉娥眸子一动，问：“莫非老师有什么苗头？”
“看到澹台子珏，本宪方才想起了多年前于京城发生的一件事……”
“何事？”
公孙翊眯着眼，眸光深邃，追忆道：“先帝驾崩前一年，也就是八年前的五月初五，二皇子府下那位江湖人称‘百里追雪’的年轻女门客，被先帝钦赐诏书一封……”
小玉娥神情一愣，她自然知道老师口中的女门客是谁。
“先帝原配病逝多年，从未改立新后，那日却一封诏书立她为后，那个女门客，亦是当今太后，祝雪卿。”
“而就在其立后大典当晚，发生了一件荒唐事，你可还记得？”
“荒唐事？”
姚羽玉娥微微皱眉，好似想起了什么，瞪大了眼，“难道是……”
“没错，大典当晚，钦州澹台家的小少爷，那位臭名昭著的京城纨绔，竟喝醉酒意外跑到了后宫，而且好差不差误打误撞地闯进了皇后寝宫，最后在榻上睡死过去。”
“大典结束，皇后回宫，发现自己宫中竟躺着一满身酒气的男子，当场受了惊，此事惊动了先帝，在整个京城都传开了。”
“所幸澹台子珏当晚醉酒太深，方才没酿成大错。”
关于那件事的细节，姚羽玉娥知道的不是很清楚，毕竟那时候她才八岁。
公孙翊继续讲：“翌日朝堂上，先帝龙颜大怒，破口大骂让澹台家的人把这犊子领回钦州，此生不得再踏入京城半步。”
“先帝宽宏大量，这般处理已经很给钦州澹台家面子，当时来京城领人的，也正是澹台子珏的亲大哥，澹台焱。”
“本来澹台焱只需要把澹台子珏这犊子领回钦州，不再多事，此事便得以解决。
但澹台焱这人死脑筋，向来对错分明，于是在离京前，领着澹台子珏去后宫，让他给皇后道歉。”
“谁知先帝原谅了澹台子珏，但皇后依旧耿耿于怀，她派人告诉澹台焱，澹台子珏要么留下一双腿，要么跪在殿前直她满意为止。”
听起来虽然有些过分，但印象中她雪卿姐姐的确是这般睚眦必报的性子。
她接过话梢：“澹台子珏自小体弱，又常年流连风月，身子骨虚的不行，结果就是澹台焱代他小弟，独自在殿前跪了整整七日，直到先帝实在看不下去，才喊话让他离开。”
“老师，你是怀疑澹台焱因此事对太后怀恨在心，所以借此报复？”
小玉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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