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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料到方林会说什么，但院长还是问了这么一句。
见这个人精明知故问，方林不言不语，只是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敢！”
齐云鹤不管不顾护在齐南身前，浑浊老眼被仇恨填满，怒瞪着方林，恨不得立即击毙此獠，以泄心中郁气。
“院长，您意如何？”
方林将决定权抛给院长，语气颇为随意，但其中蕴含的杀机却是十足。
“哼！
院长大人英明神武，岂会同意这等荒唐……”
然而就在这时，院长的声音传来：“就依你吧。”
话尚未说完的齐云鹤，以及躲在他身后的齐南听到这短短四个字后，仿若按下暂停键，如石塑般僵硬在那里。
他们呆呆望着院长，情愿相信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哈哈！”
方林仰首大笑，"
院长当真是英明神武的好院长！”
院长微微皱眉，一时分不清对方是褒他，还是贬他。
“您、您怎么能……”
齐云鹤满脸的震骇之色。
院长面露淡漠，语调平静无波：“你想违命？”
齐云鹤心头一颤，忙不迭地摆手道：“不不不……卑职不敢！”
旁侧，齐南虽没有齐云鹤那般表情丰富，但如遭雷击，一颗心却彻底跌入谷底，整个人身上散发着死寂的气息。
“怎么会这样……”
他喃喃自语，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不愿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那就动手吧。”
方林对处于暴怒临界点的齐云鹤说道。
红着眼睛，齐云鹤咬牙切齿说道：“要杀就杀，跟我说什么？”
“当然是请你清理门户了。”
方林歪着头看着他，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齐云鹤愣了片刻，嗫嚅道：“清理……门户。”
“正是。”
方林笑吟吟望着齐云鹤，“毕竟是你齐家的人，由你这个长辈亲自处理最好。”
“孽畜！”
遭遇人身攻击的方林依旧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这种只停留在口头上的攻击对他不痛不痒，甚至连回骂的动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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