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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慕道：“碧婵，表姐越老越有小孩子劲，我现在都跑不动了，表姐看着却是还能再跑二里地。”
邹碧婵嘴角飞扬，“表姨，我娘天天那样还能心情不好，啧啧。”
“那倒也是。”
兰花表姨低头一笑。
表姐在家里上打老的，下打小的，中间的邹碧婵也没少挨打。
冯家隔着不远，听到邹家传来的打闹声也不稀奇。
江春坐在门前洗衣服，一大盆脏衣服，以大红大紫的老年人、鲜艳的中年男子所穿的色调为主。
冯菜菜蹲着小身子在一边帮忙，她力气小，只能用小手揉搓了衣领或者袖子处的污渍。
洗到大半，冯寡妇扭着粗壮的腰肢出来，胳膊上挎着好几件衣服。
她听着邹家的欢声笑语，耳朵边上充斥着一旁房间里儿子传来的呼噜声，再看江春那张让人倒胃口的脸，把衣服啪一下扔到盆子里。
激起的水溅了江春一脸。
冯寡妇看江春仍旧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就来气，手指头用力戳着江春额头，“你什么时候长长脑子！
丢了邹家那份工，我看你怎么养活这几个赔钱货！”
“真是蠢死，邹家不让你去，你不会去闹，去撒泼打滚！”
说完冯寡妇收起裙摆，皱眉，远离了这脏地方。
她出了门，江春忽地闷不做声用力擦起衣服，力道之大，竟把昂贵又脆弱的锦缎从后辈撕开。
“娘。”
冯菜菜从脏水中收回手，小心翼翼的看向江春。
江春看着裂开的锦缎，许久，幽幽道：“你不是说过二娃一定会帮你？他有帮你！”
邹碧婵用剩下的鸡蛋糕渣渣贿赂二娃，从他嘴里套出话。
“所以，你说‘娘坏’是指娘花钱找罪受，请了表姨却自己用手洗衣服？二娃是心疼娘，才想着把冯菜菜她娘找回来干活？”
“嗯。”
二娃往嘴巴里塞进去鸡蛋糕渣渣，“冯菜菜说表姨是坏人，拿了钱不干活，天天去厨房里做好吃的。”
邹碧婵都不知是该骂二娃天真无邪好呢，还是骂冯家人够恶心，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她想和二娃解释，说兰花表姨并不是不干活，一天到晚忙着生意不见得比一般的帮工闲，且如果没有兰花表姨在，二娃的宝贝娘亲每天都要忙得跟打仗一样。
可看着二娃懵懵懂懂，眼里只有对自己的关心，邹碧婵笑笑。
“谢谢二娃告诉了娘，不然娘都不知道冯家人在背后骂人。”
“骂人？冯菜菜没骂娘呀。”
二娃疑惑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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