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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乐心头立即冒出这个词。
“张师兄，日安。”
侯光拱手。
“师兄弟间不必客套。”
男人微微抬手，然后看向林乐，“他就是你给我介绍的账房先生？”
“是的，他叫林乐，也在我们武馆学艺。”
侯光点头，又转头道，“这是张隆，张师兄，天生猿臂，有望被我们师傅收为亲传弟子。”
“见过张师兄。”
林乐朝张隆拱手。
“嗯。”
张隆微微点头，“侯师弟办事向来稳妥，我就不多考核，你直接去算吧。”
说罢，他指了一下远处桌案上的账本。
“是。”
林乐点头，向那账本走去，开始算账。
张隆和侯光看了一会儿，却是皱了一下眉，因为林乐根本没用算盘，哪家账房先生不用算盘的？
张隆斜了一眼侯光，侯光讪笑，连忙找补了个理由：“林师弟天生过目不忘，心算能力极强，张师兄若是不信，待会儿可以抽验一下。”
“行吧，我待会儿抽验一下。”
张隆微微点头，看林乐这速度，估计连一炷香都不用就能算完，他等上一等也无妨。
很快，林乐就将账本算完，起身朝张隆拱手道：
“旧管三千七百一十二两五百七十二文，新收五千一百七十二两六百七十三文，开除四千一百四十二两五百四十二文，实在四千七百四十二两七百零三文。”
张隆自己计算了一下后微微点头，对这账目正确概率信了五成，要是林乐有一柱算错，那必定有另一柱数目对不上。
剩余五成，他还得再验验。
侯光听完林乐报数，心也是放松下来，四柱对上，那出错的概率就不大，不过见到张隆走到后，他心又提了起来。
张隆走过去拿了账本道：“侯师弟说你过目不忘是真的吗？”
“是真的。”
林乐点头。
“那我考考你。”
张隆翻开账本，“第九页开支是多少？”
“三十两。”
林乐道，“张师兄，页脚有数字，是那一页总和。”
“嗯。”
张隆瞥了一眼页脚上的数字，他还疑惑这是什么，没想那是一页总和，“十五页第三列从上往下第三个字是什么？”
“三。”
林乐秒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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