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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还很健谈的大夫瞬间噤声，察言观色片刻后道：&ldo;病人醒了，说自己不难受，臣也觉得并无大碍，好生修养便可。
&rdo;
裴向云瞥了眼江懿，追问道：&ldo;可有什么后遗症?&rdo;
&ldo;这种烈性毒，见过的人都死了，现在能救回来一条命已是难得……&rdo;大夫抚了下手腕上的珠串，&ldo;至于其他后遗症，臣也并不知晓。
若将军实在放心不下，臣可以回去翻阅下医典，再与将军细说。
&rdo;
他说完，带着几分畏惧地看了眼面前年轻的乌斯战神，发现对方并没有为难自己时才悄悄松了口气。
&ldo;我知道了……&rdo;裴向云的声音很冷，&ldo;你们出去吧。
&rdo;
几人依言与他行了礼，轻手轻脚地从卧房出去了。
房门在裴向云身后关上，他如年少时那般慢慢跪在地上，将江懿的一只手焐在掌心，眼眶发红。
江懿舔了下干涩的唇，没什么力气与他说话。
&ldo;师父，让你受委屈了，我不知道皇兄会这么恨你……&rdo;他小声说，&ldo;幸好我回来的及时，我……&rdo;
他的声音似乎哽咽了一下，变得有些沙哑：&ldo;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rdo;
可是你皇兄不想我活着，我也不想活了，你想不想的，重要吗?
江懿眨了下眼，试图将手抽出来，却被他紧紧握住。
裴向云似乎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低声道：&ldo;皇兄觉得师父是汉人，一定怀有异心，所以才想杀了你。
如果……&rdo;
&ldo;如果我与师父成为真正的一家人，皇兄可能就不会再怀疑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会用这个理由除掉你了。
&rdo;
作者有话说：
现在这个面目可憎的人也曾在他心里占过那个最重要的位置
第17章
成为一家人?
江懿觉得可能是那毒对自己的脑袋造成了什么伤害，不然为何裴向云说的是汉话，自己却一句也听不明白。
似乎注意到了他疑惑的目光，裴向云垂下眼，柔声道：&ldo;曾经也有汉人皇帝娶过男子做皇后，所以我想……&rdo;
江懿蓦地瞪大了双眼。
他全然没想到自己的学生竟会丧心病狂至如此地步。
&ldo;师父是一时无法接受吗?&rdo;裴向云看着他，&ldo;学生知道这可能有点突然，但为了你的安危，学生只能这么做。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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