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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深指了指擦了口红、腮红的嘴和脸，得意扬眉：“放心，别人看不出来的。”
祁森目送着裴深的背影，眉头始终皱着，连口袋里的手机响了都没注意到。
“祁森，你电话响了。”
同班同学路过时提醒他。
祁森回神，点头礼貌道：“谢谢。”
养母的声音比以往温和，像轻柔的羽毛温柔摆动，不敢多用一点力气。
“祁森，国庆过得还好吗？”
祁森等这通电话等了很久。
上次把照片音频发过去后，养父母迟迟没有回应，不知道密谋商量什么，今天才出结果。
“有事直说，我马上要早读。”
养母徐珍再不敢像从前那样嚣张跋扈，即使祁森语气不好，也不敢逾越半分。
“我升职的事情黄了。”
祁森坐在教室里，边拿出化学《试题调研》翻，边淡淡回答：“所以？”
“我跟你父亲已经有报应了，你能不能把那些照片音频销毁？”
祁森双眸像浸在冰窖里，冷得人只打颤。
这也能算报应？“销毁可以，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你说，我跟你爸什么都答应。”
徐珍激动道。
祁森翻开《试题调研》第一面时，愣了两秒。
大片空白地方挤满了密密麻麻的黑字。
都是裴深写的重点题目、重点类型。
祁森心中一暖。
窗外阳光明媚，窗内祁森嘴角微扬，像冰花绽开时的模样，惊艳又罕见。
他稍稍挪开手机，一字一顿地说：“我要你们跟我解除收养关系。”
他有新的、会关心他的家。
徐珍想都没想断然拒绝，撕破了脸似地尖锐道：“不可能！
把你养这么大白养了？说走就走？祁森你不要以为有那些照片在手上就能怎样，只要你敢把照片交出去，你那个捡来的孩子明天就会被送进警察局。
大不了大家都没好日过。”
祁森眸光一转，冷声道：“我们璨璨是首富家顾家的孩子，跟爸爸闹了矛盾最近不肯回家，刚好你去警察局说说，让警察带她走，顾家看我这么尽心尽力照顾他们的孩子，还不知道要怎么感谢我。”
祁森语气依然淡淡，让人无法怀疑他的话，最后又补充了句：“我找到我的亲生父母了。
上次你夸演的很好的那个女主角蒋迎，是我的母亲。
家里的电视机就是我父亲旗下的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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