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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尽量控制住语气中的颤抖，平静地说道。
“南宝，只有这样他们才会……”
“霖哥哥有没有想过，”
慕南玖打断了他的话，“你伤害的不止是你自己，你还在同时惩罚我。”
慕南玖的泪终于落了下来，她慢慢转头看向顾霖，浑身止不住地颤抖道：“你在惩罚我没有在你身边，没有办法救你，如果你今天放任自己的血一直流下去，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刚刚在医院被他捂住眼睛的时候，她努力抑制哽咽，她只觉得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傻呢？为了断绝后患，为了斩草除根，他变成了自己最厌恶的样子，将自己的狠态显露，却是以伤害自己为代价；为了不让她担心，愣是忍着剧痛一声不吭。
顾霖想要伸手帮她抹去泪花，却又怕惹她厌烦，手一时之间停在了空中。
慕南玖看见之后气笑了，佯装委屈地朝他吼道：“现在都不帮我擦眼泪了！”
顾霖看见她这副模样，就知道她的气已经消了，于是毫无顾忌地搂住了她的肩，隔着座位将她搂进了怀里。
顾霖感受着她的抽泣，感觉心都要酥软了，笨拙地拍着她的背，轻轻地哄着。
慕南玖在他轻柔的声调里逐渐平缓了下来，娇嗔的目光瞪着他道：“下次不准再这样了！”
“嗯。”
顾霖看着她哭的小可怜样儿，心里一片柔软，却是郑重地点了下头，表示承诺。
慕南玖这才擦了擦眼泪，将身子坐正，开车再将他送回了慕安集团。
到了地方，顾霖打电话叫莫余下来开车送南宝回学校，然后摸了摸慕南玖的头，扬了扬自己的手表示他没事，直到车子走远他才转身进了大厦。
“夫人，老板这一年真的改变了很多啊！”
莫余忍不住和慕南玖说道。
“你说说，他怎么改变了？”
慕南玖倒是乐得听别人说说。
“就是之前，老板一个人在公司连着通宵好几天都是常事，今年他三餐规律作息正常，这可是很不可思议的；还有啊，之前每次开会，老板都会板着脸，会议室里的气压真的是您无法想象的恐怖，现在他甚至还会和颜悦色地和我们打招呼，真是前所未闻！”
莫余一说起之前受的苦，话就停不下来。
慕南玖笑了，“那是因为你们陪他一起熬过了最艰难的创业期，虽然我没有创业过，但是我知道这个过程是很辛苦的，你们一定失败了很多次，甚至有过放弃的念头，他要是不压着你们，你们指不定就在黎明到来的前夕就止步了。”
虽然顾霖的变化有她的功劳，但是她确实不敢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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