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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早上九点三十分。
邓老爷子闲不下来，又跑去偏远星球开科普机甲程序的讲座了，餐桌上只剩下专心吃早餐的戚属柯和一脸困顿的邓却宁。
因为邓老爷子不在，邓却宁便放肆了些，头发还乱糟糟地翘着，就堂而皇之地坐到了餐桌前。
“早上好，却宁。”
戚属柯随口跟他打了个招呼，“不过……今天是周末。
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邓却宁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凌乱的头发，神色恹恹，语气也不太好：“我前两天不是说了，周末要去和锦程哥吃饭吗？”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难怪你今天起这么早。”
戚属柯一怔，随即朝他露出个歉意的笑来，“这几天忙着准备去齐老先生的研究所实习，其他的事都抛到脑后了……抱歉。”
邓却宁闻言，嚼吐司的动作慢了下来，转头看向他。
对方那双眼睛下面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淡淡的乌青，整个人难得透着些疲惫的气质。
邓却宁刚才心头升起的些许不满意味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语气也不自觉放软了些：“机甲大赛的初赛刚结束不久，你回来之后又一直在替我抚慰信息素，这段时间都没怎么休息过，你要是不好意思和齐老先生开口的话，要不要我跟爷爷说一声？”
“不用了。”
戚属柯沉吟片刻，“这次实习的机会本就是邓老爷子替我争取的，我作为受惠者，没资格提要求。”
邓却宁蹙眉，语气犹豫：“可是……”
“其实，齐老先生初赛前就联系过我了。”
戚属柯语带无奈，“当时我忙着准备比赛，迫于无奈，大着胆子跟他沟通了一次，推迟了实习时间。
这次可不能再推三阻四了。”
邓却宁只好把剩下的话憋了回去，嘴里的烤吐司顿时也没了滋味，随手用叉子丢回了盘子里：“这件事你怎么没告诉过我？”
“不是什么大事。”
戚属柯笑道，“我自己能调节好状态，不用麻烦邓少爷出面。”
“但你就是因为跟我一起参加了机甲大赛，才被迫推迟了一次实习时间。”
邓却宁依旧固执，语气变得激烈，“我有责任出面帮你……”
“却宁。”
戚属柯直接打断了他，“你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
邓却宁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一瞬，硬生生把自己接下来的话给咽了回去。
“我们只是签过协议的、单纯的合作关系。”
戚属柯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但是，最近这段时间里，像关元修这样背地里造谣我的并不少。”
他抬眼看向对方，语气无奈：“你知道为什么吗？”
邓却宁身形一僵。
“最近这段时间，我们为了比赛，经常在一起进行训练。
初赛结束之后，又因为你信息素紊乱次数变多，我一直待在你身边帮你随时抚慰信息素，你甚至还出手调整过我部分课程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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