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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挺直腰板，理直气壮，可当快要开口的刹那，他整个人的气质又变得沮丧，声音也变得哽咽。
“马厅，我不敢瞒您，实话实说，我们六公主难啊！
当初拍摄反贪片经费不足，还得我们自己垫钱，后来拍摄医药片经费虽然可观，但毕导有自己的想法，搞得后面整个剧组的预算大幅度缩水！”
“难啊！
太难了！
要知道，现在娱乐圈制作电影的成本动辄上亿，光是演员片酬就高达千万，没有足够的预算，怕是拍不好宣传啊。”
“马厅，不是我坑你哈，我只是就事论事，搞宣传这种事情我们在行，预算高，质量好，能够达到的宣传效果好，预算低，那就只能凑合拍，将就着搞了。”
“您也不想看到公安厅的宣传片很垃圾吧？”
“反贪片、医药片珠玉在前，您的公安宣传要是搞得不好，恐怕会让同行笑啊！”
马维新大脑陷入暂时的短路。
什么鬼？
李成在哭穷吗？
李成满脸无奈与懊恼，仿佛没有充足的预算，就无法完成工作一般。
马维新连忙打断李成的发挥，再让李成说下去，都不知道要给多少钱预算才足够。
别说，这种跟影视圈打交道的单位员工，演戏真他妈真实，要不是他知道平时李成不这么说话，他就TMD信了。
一旁的周近民刚饮下一口茶，听到李成的话后，险些没把茶水喷出来。
但周近民身经百战，他硬生生咽下去，当做无事发生。
讲真，饶是周近民活了几十年，走遍祖国的大江南北，也没有见过李成这么‘会哭的孩子’。
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喝，李成便是典型案例。
这哭诉，没谁了。
怪不得六公主的画风不正常，原来是李成老不正经。
李成的哭诉被打断，转瞬间又换上一副笑脸，笑嘻嘻的开口：“马厅，不知道您能够给多少预算呢？”
马维新叹了一口气。
李成真的很会演，真的很会演啊！
他怎么不去做演员啊？
又哭又笑，转换那么自如，不做演员太可惜了！
完犊子，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总不能直接泼一盆凉水吧？
再说，反贪片跟医药片确实珠玉在……
等等，医药片都还没上映呢！
还没上映就敢搬出来做谈判筹码吗？
真不怕扑街吗？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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