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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澄被咖啡呛得满脸通红。
姜烈冷漠地注视着印澄的慌乱，等他缓过气才淡淡补充：“午觉。”
“……嗯，来之前是睡过一会儿。”
印澄清清嗓子，如坐针毡。
再说两句就找个借口走吧。
看来姜烈还是不喜欢他，也无意修复这段友情，叫他出来或许只是一时兴起。
是他想多了。
“说起来，你和宋屿现在怎么样？会在公司经常见面吗？”
印澄艰难地扯出一丝笑。
姜烈挑眉，抱起双臂，靠在椅背上：“不常见，我对他没兴趣。”
“嗯？你、你不是也崇拜他？成团夜上还……”
印澄错愕。
他记得很清楚，成团夜，姜烈曾对前来颁奖的宋屿说过仰慕的话，宋屿还拥抱过姜烈。
【你也是我的骄傲。
】
这是宋屿送给姜烈的回复，印澄在此后的多场噩梦中都能听见这句，绝对不可能记错。
“呵，你果然只记得这个。”
姜烈垂眸，将深深的失望藏在眼底。
***
姜烈是大印澄一届的练习生，SN重点培养的对象。
两人在公司里的地位悬殊，平时没什么交集。
《星途闪耀》是SN为他选择的华丽出道秀，其他人，只不过是用来衬托他的陪衬。
姜烈并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姜家的确财力不弱，在营销宣传方面给他砸了不少钱，但SN将他捧到C位，绝不仅仅是因为这个。
最重要的，是姜烈本身就很优秀。
就算镜头给的再多，没有出色的舞台表现，同样吸引不了那么多观众。
至于财力，那只是个人魅力的一部分。
无论从什么角度看，同去参加节目的那些练习生和他都不在同一水准，他的出挑根本就是场全方位的碾压。
可偏偏，就是有蠢人看不懂这其中的道理。
节目才刚刚录制，姜烈就听到过许多闲言碎语。
有些笨蛋质疑他的业务能力，更有混账私造黄谣，说他跟导演睡过觉。
姜烈当时初入社会，不懂人心为何会恶到这种地步。
他每天都在练习室里跳到虚脱，那些人呢？凑在一起喝喝冷饮，吹吹空调，就用嘴把他的努力和付出全部否定了！
姜烈对自己的要求很严格，每次考核都想突破自我，给观众带来全新的体验。
即将出道的压力、公司和家里的厚望本就让人喘不过气，周围还有群鬣狗伺机而动，时刻都想抢占他的位置。
姜烈不喜欢麻烦别人，也不喜欢被麻烦，和朋友相处都是点到为止，从不深谈。
哪怕心里有事，向来也都是独自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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