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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是个识趣的人，白不答他自然也不追问。
后来等车停下白才发现江川没接他去季氏大厦。
“季总中午在这里订了位子。”
江川拉开车门时，见白还在戴帽子，他下意识往前站了站，挡住了后座上一头银蓝长发的人。
白整理好才下车：“为什么不在办公室吃？”
“约会哪有在办公室的？”
江川走在白身边，顺便隔开白和周边人的距离。
白想起来之前季临舟说要和他相亲的事，所以，是要约会吗？江川将人送到包间门口，敲了敲门，示意白进去。
白推开门，没看见季临舟，扭头问：“季先生呢？”
江川也愣了下，老板不是早就在里面等了吗？正想着，包间里洗手间的门被人推开。
江川见此，忙关上门出去。
季临舟总觉得今天身上的花露水味道不够重，忍不住又进洗手间多喷了些。
这一批是香水公司那边新送来的加强版，但他也没觉得持久度改善了多少。
先凑合用吧。
他是听到白的声音匆匆收起喷雾出来。
“季先生。”
白冲他笑。
季临舟见他笑就觉得心情十分治愈：“在里面不用戴帽子。”
他上前帮他摘了帽子，目光一瞬就看见了白两条手臂上的伤口，他顿时敛笑，“手上哪来这么多伤口？”
今天季先生身上的信息素味道似乎格外好闻，而且这里好安静啊，灯光是暖色调，桌上摆着玫瑰花，白有点不太想破坏季先生约会的心情。
“我不知道月季花有刺，就给划到了。”
季临舟紧拧的眉宇轻轻舒展了些，又拉着白的手臂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所有的划伤都已经结痂，他才轻叹：“怎么这么不小心？”
白就笑。
“先坐。”
落座后，季临舟便让人上菜了。
白不喜欢外国餐，盘子大得可怕，菜却只有一点点，他觉得那都是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所以季临舟选的中餐，而且都是白平时喜欢的菜式。
不过季临舟没急着动筷，他盯着白看了会儿，很是认真开口：“我叫季临舟，二十九岁，身高189，家里有妈妈和爷爷，目前经营着几家公司，a市有……大概几十套房吧，车也有……几辆吧。”
房子和车其实他都没细算过，反正差不多就行了。
白眼神发愣：“季先生，干嘛说这些，我都知道啊。”
季临舟笑起来：“我们不是来相亲吗？这是必要的自我介绍环节。”
原来相亲需要这样。
“可你不是三十吗？”
季临舟：“……我下个月才满三十。”
家里老人都爱说虚岁，爷爷就是如此，其实季临舟以前也没觉得怎么样，但自从上次重新拉出白填写的那张个人资料，看到上面写的年龄十八，季临舟突然觉得，他也才二十九啊，凭什么要说三十？生日不到一天，他就是二十九！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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