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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竟然是南阳侯府。
到底发生了什么？眼前一切是真是幻？
国公府覆灭，或是和离后的两年旧事，到底哪个才是真实发生的？
我的思绪已成一团乱麻，无从理清。
而这时，房门却被推开，沈黎儿的脸出现在我眼前。
她已是一身贵妇人打扮，抬手轻抚发间繁复的首饰，向我挑衅一笑：
“这套头面我见姐姐前日多看了几眼，想必很中意吧。
夫君买下全套，却是送的我，姐姐瞧瞧可好看？”
我又一次懵住。
沈黎儿不是被许遂恒休了么？连绿翡也已经长埋地下，她怎么又会出现在侯府？
过往的事交错在一处，分不清真假，我一时间无从应对，只呆呆看着她。
沈黎儿看着我愣怔的模样，讥笑出声：“姐姐越发像个木头了。
不如索性早日自请下堂，别讨夫君的嫌了！”
“出去。”
除了叫她避开，我一点和她争吵的想法都没有，只想尽快弄清楚如今的状况。
外面又有脚步声响起，一个少年人出现在门外，一脸乖戾，正是十几岁的许承光。
许承光嫌恶地瞥了我一眼，转脸却对沈黎儿笑意盈盈：“黎儿姐姐，我从书院带了不少礼物给你，快去看看吧，别在这跟她置气了。”
沈黎儿满意地笑了，白了我一眼，施施然与许承光一同离去。
顾不得与他们生气，我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铜镜。
镜中人眼角已有细纹，并非韶华极盛时的容貌。
难道这两年所经历的只是一场过于真实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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