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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了就不会觉得饿了。”
“你们……这些年一直在挨饿吗？”
男人的声音低了很多，语气中还带着难以言明的悲伤。
“家里孩子多，年纪又都不大，我还没啥本事，赚不到啥大钱，所以没办法让爹娘弟弟吃饱饭，是我的不对。”
杨二郎的声音中带着自责：“不过现在好了，大嫂来到家里后，家里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
别的不说，就你这身上的伤，若不是有大嫂这几天来的辛苦，我们就算想救你都没钱救。”
听着杨二郎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家大嫂的好，男人垂眸看着手中的水碗。
被长长睫毛遮挡的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
“我朝征兵素来以家为单位。
你那大哥当兵之时你们尚未分家，如此，他便是代表你们一大家子去当的兵。”
“他在外面征战沙场，难道内宅就没有因此而多照顾他的爹娘弟妹一些吗？”
男人的声音干哑，像是含住了什么东西，吐不出来又咽下不去，听着让人噎得慌。
可杨二郎这会儿没听出来这些，反倒还自嘲的摇摇头：“当年我大哥离家前，爷奶他们可不是好言好语的哄着。
后来大哥托人送了几次军饷回来贴补家用，我那爷奶对我们三房一家倒也有了几分好脸色。”
顿了顿，杨二郎的声音突然变得哽咽：“可等大哥再也不送军饷回来，甚至还有消息说是他再也回不来了后，老宅那面的态度就彻底的转变了。”
随着杨二郎的话，男子放在身侧的手渐渐攥紧，最后关节处甚至发出了咔咔的声响。
杨二郎听到这声音，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都说了什么，忙道：“对不住对不住，这位大哥，你看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好生歇着，我出去看看汤药熬得咋样了。”
男子垂头，只是轻轻点了下头，一句话都没说出。
杨二郎只当对方是听得厌烦了，便忙出了屋子，生怕多待一会儿都会惹对方不喜。
只是杨二郎走得匆忙，根本没有注意到在他转身关门的那一刹那，一颗晶莹泪珠从那男子的眼中滑落，滴在身前的被褥上，晕染成了一朵暗色的花。
“杨家，你们，好！
得！
很！
啊！”
男子双拳紧握，虽然声音轻微到几乎听不见，可每一个字都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
若是有旁人在场，定会被这咬牙切齿的样子震惊，甚至是惊吓到。
杨二郎刚关好房门，一转身，就看到了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万霜，不由得吓了一哆嗦。
“大，大嫂，你，你站在这里干啥呢？”
杨二郎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是感觉这会儿看到大嫂后，自己特别心虚。
“呵呵，随便站站，咋？不行？”
万霜依旧是那副看着明明带着点笑，却反倒让人更加毛骨悚然的表情。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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