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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量子听了小太监的担忧，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说道：“没关系，让陛下喝就是了，今天刚吃了半成品的解药够他顶上一阵子了。”
见无量子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小太监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到御膳房，吩咐人去准备醒酒汤去了。
所有东西准备好后，护国公将所有人都赶出了御书房，只留下皇上和自己对坐，他开了一坛子酒，给自己和皇上倒满。
皇上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护国公，开口问道：“阿远，你今天这是闹的哪一出啊？”
护国公什么话也没说，先端起碗来，自己仰头喝了个干净，又拿起酒坛，再次给自己倒了碗酒，才苦笑一下说道：“我只不过是今天突然发现自己这辈子过得有些窝囊罢了。
一辈子快过完了，自己想保护的人一个也没有保护住。
反倒是将自己有血海深仇的人给保护的点滴不漏。
帮别人养着孩子。
自己的孩子却在风餐露宿。
大哥，你说我这辈子活着有什么意思？”
皇上一愣。
护国公已经许久未曾叫自己大哥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声大哥护国公再也喊不出口了。
只是护国公今日的这些说法，让他有些纳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护国公再次端起碗来一饮而尽，擦了擦嘴，眼中有些泪意的对皇上说道：“我把阿云弄丢了，好不容易找回来，她却又死了。
死在我买给她的那个小院子里。
我爱的人被别人杀了，我却对杀她的人称兄道弟。
保护着杀他的始作俑者。
自己的孩子差点被人欺负的饿死街头。
我却在一心一意，保护有加的养大了别人的孩子。
我突然有些想不明白，我这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我一个都留不住。”
护国公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的这些，可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没有讲清楚。
皇上虽然有些地方不明白，但心中同样伤怀，于是皱起了眉头，试着安慰道：“阿云和怡儿的死都不是你的错，你又何必如此自责。
你跟我说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如此沮丧。”
护国公苦笑着摆摆手。
再次斟酌完酒以后对皇上说道：“大哥跟我说说吧，你有什么想要实现的愿望，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帮你实现的。
比如想收了我的兵权，比如帮你找个合适的继承人，比如帮你找到前朝的宝藏。
说吧你想要些什么？”
护国公的话，再次让皇上震惊。
他觉得护国公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不然这么多年紧紧握在手中的兵权，不可能现在突然说放就要放了。
这个认知让皇上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会儿他真的有些担忧了，他担心的说道：“阿远既然你今天又叫了我大哥，难道还有什么事情不能跟我说吗？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别就这样子没头没尾的，让我平白的担心。”
这次护国公没有在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而是两只握紧的手放在膝盖上，撑着身子，红着眼对皇上说：“40多年，将近50年。
算起来我认识康贤的时间比认识你的时间还长。
我相信他，都比相信我自己还要相信。
可是你知道吗？今天他们就那么肆无忌惮。
在府中当着我的面滚到了一起。
康贤甚至没有任何后悔的意思。
最重要的是你知道吗？当初害怡儿的药，是他亲手放到怡儿的碗里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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