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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赤华没有立刻出言否定，曜魄觉得这件事儿还有寰转的余地。
“师叔，在这个锁链的牵制下，如果我们再设伏，是不是能”
曜魄话没说完，但在场的人都能听懂。
“或者，可不可以再大胆一点，直接将墨卿的神识剥离出来。”
设伏封阳难免受伤，洺洛提出了一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的设想。
“这……”
曜魄觉得两样都实现可能有些为难。
“你们在这守着封阳，我们几个老人家商讨一下。”
赤华话说完，就急匆匆的发了几道传讯符，人去了琉月阁方向。
“洺洛，你现在心情怎么样？”
曜魄还是有些小心翼翼，想关心洺洛却不知如何开口，只能选择最笨拙的开场白。
“师兄，我没事儿了，逝者已逝，前路漫漫，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我去做。”
洺洛没有撒谎。
玄枵和她本就没有开始，说什么肝肠寸断未免太过虚假，但在洺洛心里玄枵永远有一个位置，不管洺洛心中有多少人的位置，总有一个留给玄枵。
“你没事儿就好，如果师尊有个三长两短，就只剩下我们两个彼此扶持了。”
曜魄刚看到封阳的情况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师尊大义，才愿意为各界……”
曜魄的牺牲自我四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洺洛打断。
“你觉得一命换一命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洺洛面色很冷，说出的话也没有了往日熟稔的感觉。
“以最小的牺牲维护住天下，我觉得很划算。”
虽然曜魄看出来洺洛的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遵从本心，说了想说的话。
洺洛真想撬开这些修仙者的脑子，看看大家脑子里面都在想些什么，天下太平固然重要，但人命就不重要吗？
为什么非要以死亡来作为终结？
“明明有更好的方式，为什么选择赴死，或者按你们的话来说——以身殉道。
师兄，修仙界不是只有师尊一人，天下也不仅仅是师尊的责任，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全都背负在师尊身上呢？”
洺洛觉得这个修仙界不可理喻。
恰巧，曜魄也觉得洺洛的这番话不可理喻。
“师妹，守护天下、各界、百姓都是我们修仙者义不容辞的责任，谁的能力强一些，就付出的更多一些，这种事情不能斤斤计较的。”
曜魄的话在口中转了一圈又加工了一下，以一个还算委婉的方式表达了一下。
“难道天下只是修仙者的天下吗？你清醒一点，我们只是人界的一部分，除了人以外，这个世界还有妖、鬼、魔，无论那一族都可以肩负起自己的使命，保护好自己的百姓，不需要全都背在修仙者的身上。”
洺洛也知道修仙者的使命，但是这个使命并不是漫长生命的全部。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虽然这世界如你所说有很多种族，但是我们没办法保证他们始终和我们有相同的目标，一旦其中有人作祟，即使只有一个，后果也很难想象。”
曜魄承认洺洛的话有道理，但是很多事情本就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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