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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夸奖谢凝星稍微有些得意。
如果她有尾巴的话，怕是已经翘到天上了。
她看着苏易之打笑道：“你先前还说找不到，如何？还是我厉害吧。”
“是是是，夫人最厉害。”
苏易之笑着，屈起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
“一只翘尾巴的小狐狸。”
“狐狸怎么了？狐狸聪明！”
谢凝星笑着倒在苏易之怀里，她躺在他的腿上，抬手摩挲着他的眉骨，“夫君，苏永昶是不是要回来了？”
苏易之仍由她乱摸着，轻轻点头，“是，流放的日子在后日，他应该明日会由大理寺的人押着回来，与苏申和崔氏他们见上一面，在府中歇上一晚后才动身。”
“终于把他们赶走了，”
谢凝星放下手指，转而拉着苏易之，“不过，夫君，谢嘉棠现在虽然没了舌头，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你得派一个人一路上跟着她，我怕她又玩心眼。”
苏易之看着谢凝星微微蹙起的眉心，食指轻轻揉散，“你为何如此提防她？在我看来谢嘉棠就是个爱使些不入流手段的女人，如今落得这么个下场，已经不值得再耗费心神。”
谢凝星摇着头，“你不懂，谢嘉棠虽然蠢，但是知道不少事，就是她向太子告密知府是长公主的人，我才会太子发现，王家才会……”
说着，她攥紧手心。
光是一条舌头还不够，她还想要谢嘉棠的命，但不是现在。
还未将心里想法说出口，苏易之先她一步，缓缓道：“流放途中死一个犯人，是很正常的事情。”
“夫君想动手？”
谢凝星摇头，“死太便宜她了，琼州苦寒，她得好好吃一番苦，并且亲耳听到谢家倒台的消息，于绝望中死去，我才能出一口恶气。”
“好，都依你的。”
翌日
大理寺送人来。
谢凝星和苏易之一同到大门口接人。
苏永昶一身囚服，手脚上捆着粗笨的锁链，由两个官差押送着下车，整个人蓬头垢面，几日不见已经消减一半，往日神气十足的气势一扫而空。
行走间，锁链碰撞，显得他更加凄惨。
苏永昶拖着锁链，踏上台阶，他走到苏易之跟前，声音因为缺水，破旧得如同损坏的风箱，“看到我这样，你满意了？”
苏易之缓缓道：“大哥遭逢此难，最应该怪罪的另有其人。”
“若不是你发难，我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说着苏永昶目光转向一旁的谢凝星，冷嗤一声，“再怎么厉害又如何？还不是抵不过皇权，还不是要娶一个二嫁的女人，还是太子硬塞来膈应你的。”
苏永昶的话根本攻击不了苏易之分毫，他和谢凝星的婚事，是太子送他的大礼，只是这些人不知道而已。
他浅笑着，微微侧身，“大哥还是进府吧，时间宝贵，莫要辜负了这最后在京城的日子。”
身后的两个衙役也猛地一推，将苏永昶推入府中。
他眼中满是屈辱，滔天的恨意在他眼中盘旋，一步一步的朝着主屋走去。
崔氏与平阳侯经过谢凝星他们上次那么一闹，更是一病不起，躺在床上连起身都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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