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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和撑着上半身爬起来，“你知不知道，按照设定来说，不长嘴的可都没什么好下场？”
nbsp;nbsp;nbsp;nbsp;“说笑的。”
萧元政转头，眼中浸着显而易见的柔和，“可能什么时候忍不住了，还是会告诉你的。”
nbsp;nbsp;nbsp;nbsp;沈清和单手托腮，捏起他一缕垂下的长发，随手绕在指尖打着转，“您还会有忍不住的时候啊。”
nbsp;nbsp;nbsp;nbsp;萧元政捏住他的手腕，“有的。”
他躺着的姿势都很端正，可沈清和愣是品出一些胆战心惊的意思。
nbsp;nbsp;nbsp;nbsp;沈清和与他对视两秒，倏地翻身躺下，拉起被子盖过半张脸。
nbsp;nbsp;nbsp;nbsp;“睡觉睡觉！”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兄长，你交代的事我都办妥了。”
nbsp;nbsp;nbsp;nbsp;越隐走到正堂，单手拨开卷帘，大马金刀在金银参镂的倚椅上坐下。
越霁正在练字，闻言头也不抬，他便自顾自去看桌上行云流水的书法，赞道：“兄长又精进了，这大川先生果然是当世的大家。”
nbsp;nbsp;nbsp;nbsp;越霁总觉得哪里不满意，上下端详一番，顺带开口：“问出什么了？”
nbsp;nbsp;nbsp;nbsp;“牙口倒是锋利的很，费了些功夫，还不是被我撬了开。”
他将一截染血的皮鞭丢在桌上，“本来只死了两个，还有一个剩下了半口气，什么也不肯说了，瞧着撑不过今晚。”
nbsp;nbsp;nbsp;nbsp;越霁笔势一顿，“叫大夫了吗？”
nbsp;nbsp;nbsp;nbsp;“没。
死了就死了，犯不上这功夫。”
他将几张墨迹未干的手书拿了出来，“这清北书院，倒是比我们想的不简单。”
nbsp;nbsp;nbsp;nbsp;越霁搁了墨笔，一张一张翻阅，眉头越皱越紧。
nbsp;nbsp;nbsp;nbsp;“不过兄长也不必忧心，一些奇技淫巧罢了。
小门户出身的，就是那萧玉姬也掺和了又怎样，哪里比得上我越家十几代绵延，数百年底蕴，要弄死，不过一句话的事情。”
nbsp;nbsp;nbsp;nbsp;越霁将文书覆在桌上，他见过那威力十足，比最刚猛的箭矢还要强劲的武器，对越隐说的奇技淫巧暂且不评，揉了揉眉心，“不过存世几年的小书院，竟能叫门下子弟死心塌地，甘愿去死……上清书院能做到吗？”
nbsp;nbsp;nbsp;nbsp;越隐噎了一下。
nbsp;nbsp;nbsp;nbsp;天下多故，隐或仕，投家族还是事王侯，人各有志，一条心都不容易，又不是养死侍。
nbsp;nbsp;nbsp;nbsp;“九层之台，起于累土。
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他重新蘸了墨，逆锋起笔，字字收锋迅疾，波磔如同刀劈，这次倒是勉强满意。
nbsp;nbsp;nbsp;nbsp;他抬头，话音里有忌惮之意。
nbsp;nbsp;nbsp;nbsp;“假以时日，必成大患。”
nbsp;nbsp;nbsp;nbsp;“我见兄长就是太过多思多虑，族医都说了，要多多宽心解忧。”
越隐还从未见过有人叫他无所不能的哥哥变色，对这沈清和厌恶更上三分，却也不觉得这家伙能翻出多大浪花。
nbsp;nbsp;nbsp;nbsp;从袖中掏出瓷瓶，倒了粒丹丸出来，举到越霁面前，看他服下才罢。
“那日在麓山兄长就不该拦，我一箭穿了他，哪里还会有这许多事。”
nbsp;nbsp;nbsp;nbsp;越隐眉目间缭绕有戾气，“不过现在也不晚，凭他一人敢挟君恩，向所有世家叫板？兄长就等着看吧。”
nbsp;nbsp;nbsp;nbsp;“即使我们不出手，也有人耐不住了。
沈清和，他死期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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