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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后，姜渡月同平野之间关系缓和不少，平野倒是不自在了，他和姜渡月之间从前种种又浮上眼前，可再是甜蜜，如今也难以重现了。
平野干巴巴坐在姜渡月身边，极力将脖子扭向窗外：“……也不知道师父他人在何处。”
一个师父，一个姜渡月，已经足叫他心紧了。
果然，姜渡月道：“……我听闻他已经死了。”
平野心一抽，低声问：“你相信吗？”
“我不信，”
姜渡月道，“我不信是你杀了他。”
平野原想问师父生死，没想到姜渡月却回答了对他的信任。
手腕有些克制不住，他多想拥抱姜渡月，说一句“多谢”
。
师门众人误会我，江湖中人摒弃我，惟有他的幼鸣，对他百般信任。
“对了，你的大哥……”
提及师父，难免想起楚随云，平野一见姜渡月的神色便知是多嘴了，“……希望他们如今安好。”
“……大哥若是安好，不会不告诉我。”
姜渡月平静道，只是眼神中很是茫然无措，“他想必遭受了甚么陷阱，我却找不见他。”
平野心疼道：“他不会弃你于不顾。”
姜渡月没吭声，只是瞧着窗外景色发呆。
平野终是忍不住，伸出手，从姜渡月手掌底下穿过去，五指牢牢地扣在一起。
和他们从前一样。
姜渡月心神一震，却鬼使神差地没有松开。
又听平野问：“若是幼鸣找见了楚大哥，幼鸣想同他说甚么？”
见姜渡月不回答，平野低笑一声，“我若是找见了师父，有好多话要说，我想说‘师父，见着你如今安好，徒儿总算安心了’，又想说‘师父，若是有解药，你便拿出来罢……若是其中有甚么误会，也一并解开才好’……”
平野慢慢吞吞说了一长串，姜渡月终于问了：“那我呢？”
平野愣了愣。
“你找着你师父，怎么不向他说起我？”
“是了……是了……我见到师父，定要说你是楚大将军的弟弟，是楚家山庄的掌上明珠……”
平野掌心一空，姜渡月冷冷别开脸。
怎么又惹他生气了？
平野不明白，可……这见着姜渡月闹脾气的时日，也是见一次少一次了。
因而心中毫无芥蒂，反而默不作声地将那置气的侧脸也尽收眼中。
若是时间能停在此刻，平野心想，那便是我心之所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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