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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阳看向殿外，夜色深沉，星光微弱。
“没有。”
他坦然承认，“但我必须去。
否则，不止北境，整个大晟王朝都将陷入黑暗。”
皇帝深深看了他一眼，最终颔首：“好，朕准你调动羽林军三千精锐随行。
若有异动，立即传信回京。”
墨阳领命退下，走出乾元殿时，云澜早已等候多时。
“你要去北境？”
她迎上来，眼中带着担忧。
“是。”
墨阳点头，“玄冥不会就此罢休，他一定会再出现。
与其等他成长壮大，不如趁早铲除隐患。”
云澜咬唇片刻，终于道：“我跟你去。”
墨阳看着她，眸光柔和了些：“这次很危险。”
“我知道。”
她坚定地看着他，“但我不怕。”
墨阳沉默片刻，终是点头：“好。”
次日清晨，三千羽林军整装待发，墨阳与云澜、墨渊一同踏上北境之路。
一路上风雪交加，天地间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寒意。
越靠近北境，便越能感受到空气中那股不属于凡尘的压迫感。
第三日傍晚，他们抵达第一座失守之城??幽州。
昔日繁华的城池如今满目疮痍，街道上空无一人，唯有风吹过时带起的枯叶与碎石发出沙沙声响。
“这里……太安静了。”
云澜低声道。
墨渊警惕地环顾四周：“所有人小心戒备，不得分散。”
墨阳踏入城门，命核碎片忽然剧烈震动，一道熟悉却又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猛地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前方。
只见城中心的钟楼上，一道身影静静伫立，身披玄色长袍，面容模糊不清。
“玄冥……”
墨阳低语，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那道身影缓缓转身，露出一张苍白却带着笑意的脸。
“墨阳，好久不见。”
他的声音低沉而熟悉，仿佛从记忆深处传来。
墨阳握紧拳头，命核光芒闪烁：“你果然还活着。”
玄冥轻笑一声：“我说过，只要命运还在，我就不会真正消亡。”
话音落下，四周围墙之上，无数黑影缓缓浮现，正是那些失去意识的百姓，双眼空洞，脸上毫无生气。
“这些人……都成了我的傀儡。”
玄冥缓缓抬手，众人齐刷刷地转头看向墨阳一行人，眼中泛起诡异的红光。
“杀了他们。”
玄冥淡淡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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