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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风雪未歇，京城的夜色沉沉，归元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墨阳紧锁的眉头。
他坐在案前，手中握着一封刚刚送来的密信，神色凝重。
云澜站在他身旁，轻声道：“怎么了？”
墨阳缓缓将密信递给她：“北狄那边，又有动作了。”
云澜接过密信，迅速浏览一遍，脸色微变：“他们竟敢在边境集结重兵，意图二次入侵？”
墨阳点头，语气冷沉：“看来，耶律阿骨是铁了心要逼我退兵。”
云澜沉思片刻，低声道：“可你刚从边关回来，若再出征，京城这边……”
墨阳轻叹：“我自然明白。
但若不稳住边关，京城迟早会陷入危机。”
云澜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那墨怀呢？他不会坐视不理。”
墨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当然不会。
我猜，他已经在暗中布局，等着我一走，便动手。”
云澜皱眉：“那你打算怎么办？”
墨阳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夜色中的京城，低声道：“我不能走。”
云澜一怔：“你不走了？”
墨阳点头：“边关那边，我已经安排副将镇守，并调遣了三万精兵前往增援。
只要耶律阿骨不敢孤军深入，他便不敢轻举妄动。”
云澜松了口气：“那京城这边呢？”
墨阳目光一沉：“既然墨怀想动，那就让他动。”
云澜微微一愣：“你是想……引蛇出洞？”
墨阳嘴角微扬：“不错。
他若真以为我远在边关，便可肆无忌惮，那正好让他露出马脚。”
云澜沉吟片刻，轻声道：“可他若察觉不对，便会退缩。”
墨阳淡淡一笑：“那就让他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云澜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已有计划？”
墨阳点头：“我已经让周文远暗中布置，只要墨怀一有动作，便可一举将其擒获。”
云澜轻声道：“可他若不动手呢？”
墨阳目光深沉：“那便逼他动手。”
云澜微微一怔：“你想……制造机会？”
墨阳缓缓点头：“不错。
我已经命人放出消息，说我已心生退意，打算辞去兵权，归隐王府。”
云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竟敢冒此风险？”
墨阳轻笑：“若他不动手，那他便不是墨怀了。”
云澜沉默片刻，终是点头：“好，我陪你赌这一把。”
夜风呼啸，吹动窗幔，烛火微微晃动，映出两人坚定的身影。
翌日清晨，朝会之上，墨阳一如往常步入大殿，群臣纷纷侧目。
墨怀站在殿中，神色平静，目光却在不经意间掠过墨阳，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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