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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覆上自己的左脸，感觉手下微微红肿，心中又懊恼起来。
秦北现在已经不是地藏了，他怕他做什么？想到这他后背涌起一股血气，刚想直起身子去看看却又蔫了下去。
下次吧，下次一定。
他翻了个身朝着门口看去，没有秦北的旨令便听话的不起身，乖巧的跟一只等着吃鱼干的猫一样。
“可以起来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漫长的布料摩擦的声音之后才传来秦北的话。
柳卿耳朵尖，听了那阵声音便瞬间福至心灵。
该是木人之法叫秦北初初附体没有衣物避体，情急之下才会如此行事。
“先在此处歇一晚上，明日早起我们便上浮于山去找小师妹。”
柳卿拢拢微散的头发，又见长夜将至便索性不去费这个心力，一把散了。
此时的他相比于男子，更像是女子多一点。
薄唇微抿，眼神慵懒，灯光之下昏黄，透着一股说不清的妩媚。
不过这些都不如秦北的眼睛，他整理好身上的衣服便推门而出，轻车熟路的住到了隔壁房间。
这一层都是柳卿预留的客房，是专门为着宴请仙友做准备的。
虽说秦北还是地藏的时候就去过一回，因为不适应宴饮之乐便提前离开了，可这个习惯还是记了下来。
见秦北走了，柳卿便三下两下剥去外袍，穿着里衣光着一双脚坐在床边，也不管自己身后有些乱的头发。
门口传来几声响动，他似乎知道是谁，所以没有去看便低着头出声道：“进来。”
吱呀一声，进来的人是方才的玉汝儿，她手上端着一盆热水并着一条棉锦，极规矩的走上前来。
“你还记得这些习惯。”
他喃喃自语，望着玉汝儿的发顶有些出神。
她记得，却总有人记不得，一贯的只想他来照顾伺候，翻墙私会，无理取闹，有着难以理解的骄傲与她所谓的矜持。
“玉娘的本分便是如此，玉娘不会忘。”
不会忘吗？柳卿伸出手将她扶起来，搀到身旁坐下，自己倒是蹲下来开始脱她的鞋。
玉汝儿慌乱极了，可又不敢挣扎忤逆，只怯弱的躲着，但还是被柳卿抓住，堪比女人细腻的一双手上带着些许薄茧，将她的脚摁到微烫的水里，脸一下子便红了。
“这，这样不，不合适。”
她想抬起脚，可柳卿像是早已察觉她的目的一样，手扣住她的脚踝，散着的乌发染上了灯烛的温暖，随着他的动作沾到地上。
他正视着她的眼睛，一贯的风流此刻褪的彻底，干净纯粹到一尘不染。
“没什么不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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