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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了抿嘴唇，那张黄符瞬间收紧袖中，与此同时，他解下腰间的镂骨锁链，其中一个神铁箭头宛若有灵魂一样，看准了鸣焕女帝的琵琶骨，猛地往里钻进去，穿过上身攀上脖颈。
镂骨锁链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总有一个很贴切的事实。
鸣焕女帝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招，钻裂的疼痛几乎要了她的命，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这个被奴役的姿势。
她生前是丹褚的女帝，不是什么一无所有的囚犯，向来只有她这么对待别人的份儿。
但她现在还没能反应过来，其实早在饮下毒酒离开丹褚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囚犯。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楚烨连一眼都没看被锁链束缚住的女人，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打量着檀洇。
檀洇一愣，没想到自己反过来被威胁了，他盯着女帝血染的上身看了一会儿，还是慢慢的答道：“无可奉告。”
虽然没能想到文华仙君也能狰狞血腥至此，但得亏了他心思清楚，定下神色来也不费什么事。
“”
楚烨没应声，只拉紧了手中那只锁链，又是一股鲜血涌出，地上已经满目疮痍。
威胁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楚烨脸上还是一贯的冷漠，正人君子似的却心狠手辣的要命。
“仙君且随意，一个女鬼而已，就算生前是什么女帝，死后还不是因为道行跟本事汲汲与我，要杀便杀了吧，这样的货色我还不缺。”
檀洇讪笑，那副漠不关心的样子瞧着鸣焕女帝就像是在看着一具尸体。
被锁链缠绕的女子身体有一瞬间的凝固，随后又像是想开了似的，闭着眼睛低笑出声。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这个道理她生前是最喜欢说的，没想到天道好轮回，有朝一日还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为王，还是为寇，说起来是什么命中注定的大话，其实跟他们每一个人都脱不了干系。
事已至此，除了听天由命她自己好像也没什么选择了吧。
鸣焕女帝闭了眼不去听面前那两位高高在上的神仙的对话，所有的感觉都停留在自己身体中一点点渗透出去的血液。
跟三百年前毒酒入喉的涌动如出一辙。
“还轮不到你来教本君行事。”
精致的锁链在夜色下闪着毛骨悚然的光，静谧而又不容忽视。
这个女鬼还不能动手杀掉，一时冲动下来其实她还有不小的用处。
“冲动”
这个词是从来不会出现在他的字典里的，事态严重如常嬴堕天，都不曾唤起他如今这样茂盛的杀意。
可能是老了吧。
胡乱扯出一个借口来搪塞自己，楚烨凝了脸色，十步之外的檀洇神色戏谑，称得上是张狂至极了。
赌我不敢动你吗？也不知道是从何处借来的这么大口气。
一个泛着红光的圆形符咒自苏崪两人脚下展开，转瞬之间便将两人包裹其中，与外物相隔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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