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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勾起嘴角笑笑，将手上的鲜血擦干净，嫩粉色的裙摆上早就脏污不堪，她却半点没有在意。
“快走吧，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白森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说道：“说你们呢，再不回去连午饭都吃不到了。”
她自顾自的往回走，头上的太阳已经升起来了老高，此时毒辣辣的照在脸上，混合着花香和泥土的气息叫她有些饿了。
出来这么久，就吃了顿简简单单的早饭，一路追出来早就饿了。
“常嬴，我想回去吃饭了。”
白森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其中一枚中指轻轻的往手心里伸去，有意无意的触碰到自己的手心。
“吃饭是小事，得等我先换了这一身衣服才行。”
身后传来个平平淡淡的声音，调侃道：“你看你，我就说我今日穿不得这个颜色，你非要我穿，现在可倒好了，两盏茶的时间没过呢，就又得重新换一身了。”
衣裳上的花瓣都然了血，怎么还能穿在身上呢。
她俩都不去看身后的那一群匍匐挣扎着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开始往城里走去。
冤有头债有主，那人怎么说也找不到她头上来，只是留下一条贱命下那人的脸面罢了，还不至于因为这件事被人记恨上。
常嬴如此想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抬头便见欢楼的烫金匾额悬在头上，想着柳卿现在还昏睡着，脚下的步子不由得急起来。
“别慌，秦北守在他身边呢，不会有事的。”
白森匆匆跟上，扣住常嬴冰凉的手心。
欢楼之中依旧满是欢声笑语，没有人会知道正在他们的头顶，也就是不远处的厢房里，有鲜血正在涓涓的流出来，有人正焦急的守候着，也有人正在拼命的挣扎。
空气中那股淡淡的腥气越发浓郁，常嬴一张脸越来越难看，也不顾身上没换的衣服，闪身飞快的往楼上走。
厢房里刚睁开眼睛的柳卿瞧着眼前的秦北和玉汝儿，还有捂着口鼻喝茶的青帝，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尽管还很虚弱，可这一笑依旧有从前的风韵，就像梨花再衰败也依旧好看，光是那一抹白色就很是让人陶醉了。
“我看你还是疼的不厉害。”
他头顶上有个冷冷的声音响起来，分明听着像是松了口气的，偏偏非得这么说话。
跟多不愿意救他似的。
柳卿翻了个白眼，不肖去看都知道说话的是什么人，登时笑得更欢了，嘴角都咧到了耳朵根儿。
“别笑了，捡回一条命来就算你命好了。”
秦北指挥田妈妈出去换一盆血水，没好气的将手里的棉帕撇到柳卿的脸上。
真是，还笑得出来呢，今儿要不是他在，还能有你小子的一条命在？
“好不容易睁开眼，都要叫你乎死了。”
柳卿在棉帕底下细细的出声，眼睛的余光瞧着眼眶红红的玉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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