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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前两天还同睡一张炕的俩人，此刻心境又是大不相同。
凌霜夜渡了个雷劫，迷糊了几个月，最后白得了个男媳妇儿。
搂着媳妇儿入睡时他还在想：明日上路前得给江小北换身行头，穿着草鞋走路都磨破了脚，实在是娇气。
按说凌霜夜是不该睡的。
甚至大魔头一年到头都睡不了两回，因而脾气不算好，小弟们见了他常常都是躲着走。
然而很奇怪，在江小北身边，凌霜夜的作息就恢复到常人一般，入梦后甚至还睡得很沉。
听着男人平缓的呼吸，同住了几个月的江小北知道，这家伙睡熟了。
江小北偷偷摸摸的从凌霜夜的臂弯中挣脱出来，看着男人的脸犯愁。
“当你夫人？”
江小北对着睡着的男人嘟囔着，“我虽然咬过你，但也不至于这般报复我吧？”
江小北想着初遇时的事，小声叹了口气，“虽说后来一度想把你给扔了，常常对你发脾气，使唤你去喂猪、到地里干粗活……”
越说江小北脸越红，这么说来男人确实有充足的理由报复他。
好歹也是魔界的老大，被自己当成小工一般使唤来使唤去，简直颜面扫地。
“但是，但是……”
江小北看着男人熟睡的面孔，心情十分复杂。
这可是他的江小黑啊，为什么会变成了魔界的大魔头？
分明是一模一样的脸，江小北看着他却像是在看着另外一个人。
“我得走了兄弟，你是魔尊的话倒也……倒也不错，至少还有个家回，也省得我再为你担心了，而我自己……”
江小北叹了口气，“我……我也要想办法回自己的家了，虽然那真的是个很远的地方。”
一个距现在千年时光之外的地方。
江小北悄悄下床，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并留下了一张字条。
小凤原本睡在桌脚边，被江小北惊醒。
江小北拍了拍鹅脑袋，小声道，“别叫，我要走了，你就跟着你爹吧。
运气真不错，有个魔头爹呢，可以跟着吃香的喝辣的。”
小凤眨巴着黑豆眼睛，闷不吭声的，似乎并不能理解江小北说的话，只用头轻轻蹭着江小北的掌心。
江小北知道不能再磨蹭了，背上了包袱。
临行前，他最后看了床上的男人一眼。
还是那么帅。
而且好像更帅了。
真舍不得啊……
江小北缓缓凑近，探手摸了摸凌霜夜的眉毛。
“再见了，江小黑。”
江小北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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