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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其为瑕，非禀哉？”
老者哼哼道。
一道黑色玄力子他身周散开，穿透整个峙青坳，在碰到玄力的瞬间，所有虫魅仓皇而逃。
峙青坳摆脱梦魇，恢复宁静。
“小小将军好好留意她，考虑招入守玄司暗部。”
待确认威胁完全解除后，老者领着其余人离开，仅留将军等待。
将军讶然，守玄司暗部，才是直面半影界的地方。
天赋重要，心智更重要。
守玄司招揽一般天赋者，只问能力，不问出身。
天赋者不尽知其事，只作为一份差事，通过为守玄司做事以自身谋利。
风险低，回报好，只要不泄露秘密，常人求之不得。
而暗部隐于世间，现与影界。
如果说普通天赋者是守护世人的盾，那么暗部就是深入敌人腹脏的矛。
惊鸿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老者如何确定她的心性？
老者和冰兰离开后径直步入一个伪虚界，这个伪虚界不似苏影的伪虚界般空洞，倒像是雌雄同体虚噬者的巢穴，各个洞口阡陌相通，各司其职。
这里屹立于空间之外，才是守玄司真正的核心。
他们步入一个洞穴，将魇主幼体以灵息师玄力封存起来，嵌入墙体。
“这是……魇主？”
一名年近半百的书吏凑上前去，炽热的眼神几欲将魇主生吞。
老者摸着胡子呵呵笑道：“小老儿也不曾料到，这趟倒是意外之喜。”
几十年前埋下的钩子，可算要上鱼儿了。
“先生，我有一问。”
自老者提出招李乐瑶如暗部时，冰兰便隐隐有所猜测，“那自名‘惊鸿’的孩子，是否为故人之子？”
见老者不语，冰兰便明白过来，她泪忍不住下坠，语中隐有责怪：“您知道的，我刻意隐匿她的气息，好让书吏莫要找到她，您为何还要将她招入暗部？”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1]。
老者眼中似闪过一丝哀思，很快又恢复了乐呵呵的模样：“冰兰儿你在说什么？小老儿我听不懂啊，听不懂。”
冰兰嗔怒了瞪了老者一眼，而她倒底明白老者亦以大局为重，只得暗自忧心。
忽而，她想起了李乐瑶身边那名为“玉衡”
的灵息师，他的气息好熟悉，莫不是……
冰兰看了老者一眼，终是没说话。
***
李乐瑶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噩梦，什么都记不清，但心有余悸。
她猛地坐起，头撞倒一个人，自己倒是没什么事，只是那人被撞得摔到了地上，手还捂着额头。
“瓷娃娃？”
李乐瑶赶忙将人拉起，想起玉衡不爱别人碰他，又忽然放手，好在玉衡这次有准备，才没再摔下去。
“你干嘛坐这儿？”
若要李乐瑶坐起来时头撞头，玉衡只能是把头倾到她的正上方才对。
玉衡认真道：“担心你。”
李乐瑶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自心底觉得玉衡此人甚是可爱，小瓷娃娃也有捂热的一天嘛。
“可算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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