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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上了三层楼，但是她朝下看却什么也看不清楚，看不清楼下有几扇窗户，也看不见学校的地，好像被云雾笼罩了一般。
“晓扬！”
她伸出头呼喊着郑晓扬的名字，期盼得到回应。
下面离她不远处有人回答：“怎么啦？”
声音听起来很近很清晰
看来虽然自己看不见她们，但是在她们的视角里一切都是正常的。
“你看一下我现在在第几层？”
“第四层啊！”
安意然顿时惊得寒毛耸立，宿舍楼梯并没有在墙上张贴楼层，武盼盼宿舍在五楼，自己还以为只上了三层楼，若是没有问郑晓扬一句，只怕她就要走到那“不存在的六楼”
上了。
她数着台阶继续往上，结果在楼梯口被人一把薅到拐角。
“别出声，快往下走。”
和武盼盼接触这么久，她自然可以听出对方的声音。
“你没事吧？”
“这变异体不能视物，但是对声音极其敏锐，小声点，悄悄往下走。”
宿舍楼分为南北双楼梯，二人一开始是在离武盼盼宿舍比较近的南楼梯，为了远离变异体，他们二人绕到北楼梯。
离五楼远了一些，武盼盼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下，她搓了搓手臂，感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还记得我说有人晚上趁我们睡觉的时候趴到门上偷听吗？”
“记得。”
她和安意然形容起来那人的样子。
“我刚刚独自回到宿舍，结果突然听见隔壁床传来床板晃动的声音，按理来说，我应该睁眼看一下的，但是直觉告诉我，我一动也不能动。”
“那是一个身穿暗红色短袖制服，背后有宽大羽翼的人。
不，它已经不能称作是个人了。”
它阖上双翅，倒挂在吊灯上。
了，像是蝙蝠倒挂着休息的样子，但是它的长度有普通女生身高那么长，羽翼展开后，武盼盼发现那双翅下包裹的明明是个人。
她不知该如何称呼它，只觉得这样子很像欧洲故事里的吸血鬼，只不过缺少了长而尖锐的獠牙。
只是它那双眼睛浑浊不堪，即使和武盼盼就在它视野之内，它也无法发现她的存在。
等它从灯管下来飞到浴室门上贴着，她听着这闷闷的声音才想起那晚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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