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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梢微挑，抬眼看虞昭的眼睛，手上动作放慢，对方深邃的眸子闪了闪，移开了视线。
看起来毫无异色，反应挺自然的。
成开昕不是对感情心思细腻那种人，但谈过几个对象之后，也没那么白目。
虞昭这人在他心里，一直是朵带刺的黑莲花，不报社就不错了，完全想象不出来会喜欢谁，甚至怀疑过他是个无性恋。
但现在总觉得他不大对劲儿。
这种感觉几年前就有，现在更强烈了。
他转身背对虞昭，叫出系统，“你帮我看一眼。”
系统“噫”
了一声，“你脱衣服让我看啥啊，我不看。”
“你想屁吃呢。”
成开昕冷冷道：“我让你看虞昭。”
“他怎么啦？”
系统莫名其妙，还是把扫描的图像映在他脑海里。
成开昕慢慢脱下衬衫，就见虞昭盯着他的后背，眼神……让人起鸡皮疙瘩。
成开昕：“……”
心情复杂。
他对系统感叹：“我身材是不是很好。”
系统：“……？”
成开昕把衬衫脱了直接穿上外套，是身浅色的休闲装，拉链拉到顶，倒也不突兀。
穿好回身，虞昭的视线坦坦荡荡，仿佛这才落到他身上，神态从容地接过他手里的衬衫，微微笑道：“我拿回去帮你洗干净吧。”
成开昕：我就静静看着你装。
两人默契地没问对方为什么出现在那里。
并肩前行，成开昕问了些他这几年的情况，又问候了戴老师的身体。
虞昭乖乖答了，好像真的乖了几年。
他答完等了好久，就不见成开昕说些别的。
就像除了兄长式的标准关心，跟他没其他话可说一样。
这种干巴巴的对话一直持续到了路口，成开昕干脆地摆摆手，“我先走了，你离夜色远点儿，也别找我，等我手上的事儿了了再说。”
虞昭轻轻“嗯”
了一声，停在原地，看见他头也没回地大步走了。
他雕塑般定定站着，只有路灯下拉长的影子在不住晃动，幽深的黑眸宛如亮起灼灼火光。
系统寻思了半天，又问他刚刚是什么意思。
其实一直以来，每个世界的任务对象，经历和性格各不相同，成开昕从没把他们当成一个人。
没想到最后都瞧上他了。
这算什么，殊途同归吗？
他悠悠道：“我发现你前任宿主挺长情的。”
系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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