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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
姜伊人的声音都变了。
瞬间，她的眼神微眯，一脸不善的盯着自己老公，张友没管她，直接掀开被子刚想钻进去，却见自家歌后纹丝不动，就躺在床边位置也不往里挪动一下。
“信不信我...
夜色如墨，庭院深处却依旧亮着灯。
袁博宜的手指在琴键上缓缓滑过，那首兰兰自创的小调再次响起，音符轻盈跳跃，像是孩子奔跑的脚步，又像是一颗心在黑暗中摸索着光亮。
他闭着眼，任旋律牵引思绪??这八个音符，是兰兰第一次尝试用音乐表达“我在这里”
。
她不懂乐理，却本能地选择了最接近心跳的节奏。
徐清雅没有催他进屋。
她坐在廊下摇椅里，膝上盖着薄毯，目光落在远处那对牵手的身影上。
李冉今晚留宿了。
这是自听证会后，她第一次被正式邀请来家中过夜。
起初她推辞，说怕打扰，可当兰兰拉着她的衣角，仰头问：“李妈妈不睡觉觉吗？”
她终究没能拒绝。
“你知道吗？”
徐清雅忽然开口，声音很轻，“昨天子珊跟我说，兰兰睡前总要数一遍‘爱我的人’。”
袁博宜停下演奏，侧头看她。
“她说一个名字，就掰一根手指：爸爸、妈妈、姐姐、猎豹……还有李妈妈。”
徐清雅笑了笑，眼底却泛起微澜，“她说完还补了一句??‘李妈妈虽然不是亲妈妈，但她给我的糖最多。
’”
袁博宜沉默片刻，低声道：“孩子比我们想象得更懂感情。”
“可我们也曾让她困惑。”
徐清雅望着屋里，兰兰已经爬上沙发，依偎在李冉怀里听故事。
猎豹蜷在一旁，尾巴轻轻摆动。
“姜清的事，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
这个问题像一块石头投入湖心。
袁博宜知道，尽管姜清已提交证词并辞职，法院也做出了裁决，但某些裂痕不会因一纸文书而弥合。
尤其是当他想起那份胎发样本??三天前，他悄悄将它送往第三方基因机构，至今未收到结果。
“我在等一份报告。”
他终于说，“关于兰兰的线粒体DNA。”
徐清雅身体微微一僵，却没有表现出惊愕。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天。
“你怀疑我？”
她问，语气平静。
“我不怀疑你。”
袁博宜转过身，直视她的眼睛，“但我必须确认，是不是有人从一开始就设好了局。”
徐清雅垂下眼帘，指尖摩挲着毯边的流苏。
“怀兰兰的时候，我做过三次羊水穿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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