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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书对配角和配角间的交集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一个字都没有写，不过杜韵没理由对她说谎。
认不出她也很正常，那时的皓矾少女，不值得杜韵分去一丝注意力。
杜韵继续问道：“你们团最近怎么样？”
杨炙卿眼睫颤动，反常地沉默下来。
公司给她这个机会，也给了杨炙卿一个出场自带的天赋剧本。
杜韵也不是真的好奇，毕竟杨炙卿的情况，在资料上写得明明白白，她提的问题，只是在给杨炙卿一个说出口的机会。
杨炙卿开口：“我从这里回去之后，公司可能会考虑解散团体的事情。”
用不着编一段艰难寻梦过往，再挤出眼泪，现实的剧本已经足够残酷。
导师们皆沉默下来，选手间里传出诧异的惊呼。
大厦倾颓，一向是娱乐圈常见戏码，可道听途说与亲耳听到，终究是两回事。
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杨炙卿身上，等着她像以往那些境遇悲惨的选手一样，细细诉说自己的艰难。
然而杨炙卿神色如常，只是平铺直叙地陈述事实，就调动起其他人的同情。
低哑的嗓音，在话至末尾时，不易察觉地轻轻地颤动一瞬，能揪住人脆弱的心灵。
alpha特质中的坚韧不屈，在杨炙卿身上淋漓尽致地展现。
节目组不可能放过这样好的素材，杜韵已经能想象到，这段在节目中剪辑播出后，会掀起怎样的惊天巨浪。
杨炙卿站在原地，开口问询：“我可以下去了吗？”
“可以。”
摄像头记录下杨炙卿的转身，她纤细的身形离开视线时，余韵尚且留存在场中。
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杨炙卿下台后，导师们有了一段完整的休息时间。
其他人都没注意到，云绮烟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从旁边的出口里走了出去。
她步伐很慢，走向选手下台后的休息室。
休息室的门虚掩着，云绮烟微微犹豫，推开了门。
房间中只有一个人。
杨炙卿站在镜子前，正仰头喝着矿泉水。
刚刚那场表演显然消耗不少体力，她金色的长发汗湿着粘在脖颈上，丝缕分明，反而有几分性感。
云绮烟专注地看着她，没有出声惊扰。
杨炙卿放下水缓了缓，转头就看见云绮烟站在门口静静望着她，险些呛到。
见云绮烟没有要主动打招呼的意思，她硬着头皮开口：“云导师。”
云绮烟“嗯”
了一声，上前一步，杨炙卿很不明显地后退了些许，与她拉开距离。
然而云绮烟却像没发现她的动作，一步步朝杨炙卿走去，不知有意无意，堵住了她的道路。
直到杨炙卿背后抵着化妆镜，退无可退，她才停了下来。
杨炙卿比她高一个头，在云绮烟面前却显得柔弱又无助。
云绮烟眸子漆黑，声音仍然是那样柔软无害：“你很害怕见到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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