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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一声，厨房门被甩上又缓缓弹开了。
顺手拎过一把椅子，她坐着翘起了二郎腿，掀着眼皮看着宁尘。
“想好了么。”
虽然坐着的她远远矮了站着的宁尘和黎啸一大截，可那气势却像是有两米多高，压迫感十足。
宁尘咽了口唾沫，小心中又表露出了一丝怯懦和不安。
“妈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我到底怎样才能让你满意？”
宁妈勾了下嘴角。
“满意？咱们好好的一个家就是被你给害成这样的，你现在问我怎样才能满意？好！
那我告诉你，要么你把你妹妹还回来，那我绝对满意。”
宁尘真情实感地激动道。
“嘉嘉不是我害死的！
我没有推过她！
到底要我说多少遍你才信？！
王奶奶那是为了推卸责任怕我们家要她负责才会撒谎诬赖我！
你到底还要我解释多少次！”
与宁尘的激动和失态相比，宁妈的平静和冷漠令人胆寒。
“说多少次也没用。
我的女儿没了，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我的心肝，谁也不能把她还给我了。
所以你说这些都是废话，没用。”
宁尘哽咽道。
“那我呢？我是什么……嘉嘉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那我又算什么？你到底有没有……”
爱过你的儿子？
宁妈看着他的表情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别说这种废话了，我不是不给你机会。
换不回你妹妹也可以啊，你去给我搞钱来。
500万。
500万到手你说什么我听什么，我给你当牛做马，怎么样。”
宁尘咬牙攥紧了拳头。
500万……是当年妈妈向黎家勒索赎金的金额。
二十年后的这一数字可能不算什么，但即便是当年的黎家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拿出这么多钱来的。
原来在妈妈心里，钱一直都比儿子重要……
见他不出声，宁妈嗤笑一声，换了条腿搭。
“你不是跟黎家小少爷一直玩得挺好的么，你让他跟他爸妈要啊。
他们家那么有钱，这么点不会舍不得的，你说是吧。”
最后一句话她是扭头冲着黎啸说的。
冷不丁对上宁妈的目光，黎啸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果然人无论什么时候直面曾经伤害过自己的凶徒，本能上还是会害怕。
黎啸的反应让宁妈很满意。
宁尘假意为难地看向黎啸，黎啸且摇头且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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