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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心卓坐在秦岸旁边，托着腮看他跟付文硕说话。
其实付文硕昨晚已经参加过一次面试，今天把他叫过来是因为秦岸比较看重他，想亲自面一面。
他说话很有条理，戴着古板的黑框眼镜，发型中规中矩，不说话时嘴角微微向下抿着，一举一动都莫名端正，又带一点儿恰到好处的傲气，就差把“老子很优秀看不起尔等凡人”
几个大字写在额头上了。
付文硕上来就说自己加入学生会就是冲着主席的位子来的，希望秦岸能给他一个机会。
“学生会的每位成员都有竞选的机会，”
秦岸双手交叠，手臂很闲适地搭在桌面上，冲付文硕微微一点头，“可以争取，加油。”
“……”
赵心卓适时地在旁边刷了下存在感，他朝秦岸偏了下头：“那我呢，我也可以吗？”
“你就算了，”
季溯学长在付文硕的资料上盖了两个章，笑着说：“你是白大秘书长钦定的接班人，我们不敢动。”
“不信你问老秦。”
他用胳膊肘拐了秦岸一下，“欸，老秦，你敢动他吗？”
秦岸笑笑，没说不敢动，但也没说敢动。
他让季溯别闹，然后拿出手机划了两下，亮出手机屏幕让付文硕加他的微信。
“把你的课表发给我，等招新结束以后我给你安排工作。”
“好。”
付文硕低头取手机，他的手机是前几年的老款，镜头的位置有些磨损。
他的手机用起来似乎有些卡顿，迟钝了半天才扫上秦岸的二维码。
赵心卓坐在旁边抿了抿嘴。
他可没忘记自己第一次问秦岸要微信的时候遭到的拒绝。
他要了两次才要的微信，付文硕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地就加到了。
虽然是为了学生会的工作，但赵心卓心里还是特别扭。
他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椅子脚擦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秦岸朝他看过来。
“我看也没什么人来面试，”
赵心卓刚才起身全凭着一股冲动劲儿，现在那股冲动劲儿过了，整个人在秦岸的注视下有些僵硬，他伸手指指门外，语气干巴巴的：“我还是去外面帮忙吧。”
“不用。”
秦岸用两根手指捏着手机把玩，机身轻轻磕在桌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看着赵心卓，很温和地说：“要是觉得累了就回去休息吧。”
这是要赶他走了吗？
噔——
赵心卓听到自己的心脏跌落谷底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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