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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午饭的点动车才进站，下车以后秦岸把车钥匙交给闫鹤，嘱咐他一定把赵心卓平安送到医院，然后就急匆匆走了。
闫鹤不明所以，不过还是把赵心卓扶到了车库，问他：“想吃点什么？在外面吃了午饭再回去。”
赵心卓低头扣安全带，“吃什么都行，我不挑。”
“知道你不挑，”
闫鹤看着赵心卓把安全带系好，也不急着发动车子，坐在车里看手机，“我找找医院附近有什么吃的。”
赵心卓没胃口，用手划拉着安全带，想问问秦岸干嘛去了，又觉得闫鹤大概也不清楚。
早上起床的时候他好像听到秦岸在外面打电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一通电话的原因，秦岸一上午都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要皱起眉头看一会儿手机。
赵心卓很想问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怕秦岸觉得他管太多。
但他实在很担心，吃饭的时候难得没有狼吞虎咽，一碗虫草汤喝了快十分钟还剩大半个底儿。
“你怎么了，”
闫鹤两口一个花卷，还能往嘴里添一筷子菜。
等嘴里头的东西都咽下去了才问：“吃不惯？”
赵心卓摇摇头，用筷子夹了一根虫草花放进嘴里慢慢嚼，一股浓重的草菇味在嘴里蔓延开来。
见他如此反常，闫鹤放下筷子，“是不是我开太快了，你晕车了。”
都不是。
赵心卓端起碗一口闷了虫草汤，憋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闫哥，学长就那么走了，你也不问问他怎么了。”
“他能怎么了，”
闫鹤拿起碗给自己添了一勺脑花炖豆腐，“他急着走肯定是有事儿呗。”
“……”
赵心卓把自己的碗往前推了一下，方便闫鹤给他也盛一碗脑花。
他问：“你不问问什么事儿？”
好歹是那么要好的朋友，总得关心一下吧！
谁料闫鹤嗤地一声笑了，“我问那个干嘛，又帮不上什么忙，问了也白问。”
要是秦岸需要他帮忙，不用他问就开口了，既然秦岸不说，那肯定是别人插不了手的事情。
“好吧。”
赵心卓关心则乱，压根儿想不到这一层。
他用勺子挖了一块淡粉色的脑花，叹口气：“他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闫鹤瞥了他一眼，“需要照镜子吗，我看你心情也挺不好的。”
“……”
赵心卓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终于知道商年为什么老拉着他说闫鹤的坏话了。
闫哥值得。
秦岸这一去，直到晚上也没个消息。
他的情绪明显不对劲，赵心卓一整个下午抓心挠肝，想给秦岸打电话问问怎么回事，又担心打扰到他。
最后还是靠在隔壁空床上玩手机的闫鹤看不下去他这副屁股长刺儿的模样，掏出手机给秦岸打了个电话。
电话刚响两声，很快被接听。
“有什么事，直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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