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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有个很大的鱼缸，搬进来之前商年考虑过买几条色彩鲜艳的热带鱼放进去。
搬家的琐碎事项太多，买鱼没有被他放在第一位，这就导致鱼缸一直空置着。
直到今天傍晚。
商年提着猫包从外面回来，觉得家里有哪里不太对劲，但一时半会儿也察觉不出来。
他把猫包放在地上打开，毛毛刚做完手术，还有些虚弱，需要商年的辅助才能从毛包里爬出来。
这几天闫鹤一直赖在这里，奶糖找到了比沙发更舒服的地方，那就是闫鹤的腿，闫鹤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的时候奶糖就趴在他的腿上打呼噜。
闫鹤不在，商年吹了声口哨，奶糖叼着自己的彩色老鼠玩具从卧室里跑出来。
看到商年手里的毛毛，它警惕地停下脚步，叼着玩具往后退了两步。
毛毛甩了甩尾巴，发出一声有气无力的叫声。
商年摸摸它的后背，招呼奶糖过来：“来，以后不许打架了。”
奶糖吐出嘴里的玩具，有些迟疑地抬了抬脚，刚准备跑过来，商年身后忽然传来扑腾的动静。
动静很大，像是什么东西掉进水里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特别明显，不止商年，连奶糖都被吓了一跳，咬起自己的玩具蹿回卧室。
扑腾的声音还在继续，商年惊讶地转过头，终于发现了进门之后就有的违和感来自哪里。
一米多长的观景鱼缸里，一条又肥又长的清江鱼甩着尾巴拍打水面，而后带着一串泡泡回到水底。
看着那条至少有五六斤重的大鱼，商年脸上的表情一度陷入空白。
大概是嫌商年的反应过于平淡，清江鱼一个恶龙摇滚，溅了满地的水花。
宽敞的、明亮的客厅，每一面地砖都干干净净仿佛在闪光，是商年刚搬来那晚跪在地上用抹布一块一块仔细擦过的。
被这条鱼弄脏了。
仔细看看，摆放鱼缸的柜面上也落满了水滴，不用猜就知道是这条鱼干的好事。
商年闭了闭眼。
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闫鹤，你现在在哪儿？”
闫鹤刚要说话，还没开口就被商年打断了：“算了，我不管你在哪儿，你马上回来，把你的鱼弄走！”
到底是什么人会在鱼缸里养一条五斤重的食用鱼啊！
他以为我这里是现杀活鱼的菜市场吗！
挂断电话以后商年捡起丢在一旁的鱼缸盖子费力地给鱼缸扣上去，抱起毛毛很生气地回到卧室。
-年年，我在外面买氧气泵，你把鱼缸开着，小心把它憋死了。
太了解商年会干出什么来，电话一挂闫鹤就发来消息提醒他。
没有办法，商年只能忍着把鱼缸扔出去的冲动返回客厅，把上面的盖子重新掀了起来。
手机嗡嗡嗡震了好几声，被子里伸出一条修长的胳膊，胡乱在空气中摸索了几下，最后在床头柜上摸到了手机。
赵心卓侧着脸压在枕头上，眼睛要睁不睁，勉强看清手机屏幕上的消息。
是商年，连刷五条消息表达他对闫鹤的不满。
“嗯？”
秦岸在他到处找手机的时候就醒了，语气还有些惺忪，他把手搭上赵心卓的肩膀，将侧着身子看手机的人重新掰了回来。
皮肤与皮肤的摩挲激起一阵颤栗，赵心卓缩了缩肩膀，把手机挡到秦岸眼前，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哑得厉害：“快到晚上了。”
秦岸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把手滑到他的腰上，掐住他的腰把人往怀里送了送。
“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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