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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哥带来的。”
沈确低垂的眸光全都泄在她的唇瓣上,“你要是喜欢,回头让他多送几瓶。”
她没来得及回答,呼吸再次被人掠夺走。
热闹散尽后的夜晚,格外沉寂,升腾的欲望无处遁形。
在这本该特殊的日子,他们心照不宣地进行着饮食男女间最庸俗平凡的事。
实在是累,做到一半,纪时愿就摆烂了,像条死鱼一样,瞪着眼睛直视天花板。
瞪的时间一久,眼底雾气蒙蒙,一道迷糊的身影显现而出。
恰好这时,沈确停下,她的倾吐欲一下子攀升到顶峰:
“三哥,这场婚礼缺了一样最重要的东西。”
沈确知道她想说什么,但没有出声,听她自言自语道:“没有妈妈。”
对纪时愿而言,妈妈的爱,就像身下的水一样。
一开始是温热的潺潺流水,宛若子宫里的暖流,不带任何攻击性,柔柔地包裹着她。
等她长大些,溪流变成时而汹涌时而静谧的浪潮,总用“为了她好”
的名义束缚住她,她感到压抑,开始同她作对。
不过五年,浪潮就成了因她意外坠落的海啸,负罪感几乎能将她吞没。
她还记得叶云锦在世时,她曾经说过:要是将来有一天她结婚,她会亲手替叶云锦梳妆,让她成为天底下最漂亮的母亲,亲眼见证她的幸福。
她今天幸福吗?
她不能确定,她只知道,她们都失约了。
她的难过,沈确无法感同身受。
毕竟对他而言,他的母亲游书真只是挂着一个空荡荡的头衔,也是他在旁人描述下幻想出来的一道影子,他更在意的是活着的人。
但这人带给了他什么?
二十多年如一日的冷漠,连正视他一眼都不愿意的傲慢,又或者是致辞环节说的那些道貌岸然的话:“我是个不称职的父亲,在沈确的人生中,没有尽到一天作为父亲的责任,但我很庆幸,沈确是个很优秀的孩子,他比我强大,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纪时愿没有察觉到他眼底翻滚的嘲弄,双手并拢,掬起一把流动的光亮,再慢慢将水倾倒出去,随后用无可奈何的语气压下心头不断蔓延的苦涩,“我们两个也太惨了吧,怎么结个婚还凑不齐一对父母。”
她耷拉着眉眼,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沈确看得有些烦躁,倒了些沐浴露,在掌心搓开,又将膨胀的泡沫抹到她脸上。
巴掌大小的脸瞬间变得皱巴巴的,委屈的有点像被人弃养的泰迪犬。
纪时愿是真的懵了两秒,以为他又在欺负自己,想也没想抓住他手臂咬了下去,见他不挣扎,一把将人推到后仰。
水险些漫过沈确鼻腔,但他没感觉到半分不适,姿态依旧斯文,分毫不显狼狈,只在她K坐到自己身上后,微微抬了下眉,沉甸甸的笑声从胸腔里闷了出来,像极那些只能依靠痛感攫取愉悦的瘾君子。
纪时愿顿住,咬牙怒斥:“疯子!”
沈确依旧在笑。
他的眼神比荒野还凉,纪时愿看在眼里,不太舒服,连忙伸手捂住,一面使唤:“抱我回卧室。”
他们的身体未完全F离,一部分还黏黏糊糊地L接在一起,沈确攥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肩膀上,低哑着嗓子说:“J紧了。”
纪时愿怕他反悔一开始答应她的条件,身体一沾上床,就猛地抬起膝盖撞了他一下他的小腹,“完事后别忘了要给我揉腿的!”
说完,腰就软了下来,开启第二次摆烂。
今晚的沈确服务得很到位,纪时愿舒服地眯起眼,就在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前,手机有了动静。
两个人用的铃声一模一样,不拿起来看,无法确定是谁的,纪时愿懒得动,使唤沈确去接。
沈确看了眼来电显示,一串没有存进通讯录的陌生号码,地区显示为英国。
他稍顿,却也没说别的,摁下接听键,听筒里的男嗓听着有些陌生,叫的是另一个人的名字:“时愿?”
沈确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人是谁,微微眯起眼,哑着嗓音回:“她累了,有什么事你明天再打来。”
纪时愿意识已经飘散到另一个世界,沈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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