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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再多说也无益。
池烟嘴唇动了动，默默坐了下去。
李绛雪觑她，眼神里尽是冷嘲和幸灾乐祸。
回到工位，池烟心怀歉意向大家说了情况，众人听了都有些丧气，但过了一会，又纷纷为她打气。
“他们眼红我们调研补贴不是一天两天，醉翁之意不在酒，跟你没关系！”
“是啊，就是看准秦太太不在，故意针对我们，池烟，你别忘心里去。”
“对，秦太太之前就说，不是这件事，就是下一件事，她也未必顶得了多久，池烟，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池烟心中感动，只是默默点头，坐在位子上兀自难受。
他们嘴上风轻云淡，但她知道，投资部都是年轻人，这一笔补贴对他们不算小数目。
秦太太走时把投资部交给她，没想到这短短几天，就面临危机了。
晚上，她在家对着吴大先的材料研究到半夜。
吴大先今年六十五，大学领导退休，现住在一家私人养老院。
吴大先当年是技术入股，仅占5%，那家小公司多年没有盈利根本没有分红，是名义上的僵尸股，如果股权买断，反而能分到一大笔资金。
明明是对他百利而无一害的事，可商务部三番五次找他谈判，吴大先跟吃了秤砣铁了心般，就是
不松口。
第二天，池烟带着文雯，站在了养老院门口。
上次调研是文雯来的，她心有余悸，“那老头子脾气爆得要命，见谁都呼来喝去，手里拿着根拐杖，差点打倒我。”
院长是个五十多岁的精致贵气女人，听清二人来意后，皱纹细密的脸上有些不耐烦，随意说道：“他不在，你们走吧。”
池烟忙问，“那请问，吴老先生大概什么时候在？”
“不知道。
来了也没用，他不见外人，走吧走吧。”
她挥手，明显不想浪费时间在她们身上。
葱郁幽静的院子里，两人愁容满面。
料到难，没想到见一面都这么难。
“池小姐。”
不远处传来一个温润的男声。
池烟转头望去，只见枝繁叶茂的大树下，元慕飞站在那里，穿着白色衬衫，两只袖口高高挽起，露出黝黑结实的手臂，额头上有浅浅的汗水，像是刚干完活。
他眼中带笑，正看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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