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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您尝尝。”
听见声音，裴行妄不动声色地将匣子合拢归回书柜，转身道：“进来吧。”
沈芙瑶走进，将血玉碗放在书桌上。
那双手莹润无暇，可右手食指上却有着一道新鲜的，细小的伤口。
裴行妄的目光落在伤口上，眸子里一时晦涩难明。
“以后这种事你就不要做了。”
他将沈芙瑶的手握在掌心里，送到嘴边爱怜的吮着。
“妾身只想为陛下分忧。”
沈芙瑶有些委屈。
望着她怯懦的眼神，裴行妄瞳仁微晃，柔声道：“那朕教你武功可好？”
被攥在掌心的指尖骤然一僵，沈芙瑶不明白裴行妄的用意，只能干笑着回答：“可是妾身对武功一窍不通。”
“无妨，而且……”
裴行妄松开了手，转而端起了碗，“你不是说想为朕分忧么？”
沈芙瑶看着神色淡漠的裴行妄，心中起伏不安。
在这一瞬间，她恍惚的想起了南嘉。
学了武功之后，她会如何？沈芙瑶心尖微颤，她会不会就是下一个南嘉？
良久没有等到答复，裴行妄不耐的掀起眼皮，冷冽的光探出，叫沈芙瑶顿了呼吸。
最终，沈芙瑶艰难的低下了头。
“……好。”
第十五章
裴行妄满意的笑了，他伸出手，指尖缓缓地在她脸上拂过：“真乖。”
天色渐渐暗沉，初春地气候乍暖还han。
南嘉走了一会，才拣了栋勉强能遮风挡雨的废宅栖身。
体内的朱砂泪肆虐着，就像血管里流淌着无数根针。
三个月前，她睁开眼时，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到了地府。
直到看见项南担忧的脸时，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没有死。
朱砂泪不能尽除，南嘉托项南化去她半成的功力，才能完全脱离解药，留她三年苟活。
但是这毒依然会在每个月的十五，让南嘉吃尽苦头。
虽然痛苦，但能永远的离开京城，永远不要再回去，再痛苦也值得。
三年，这段时间足够她游历所有的山河风光了。
除去天高地远的东漠南疆，这北晋和西楚她倒是还有时间逛一逛。
“轰隆——”
春雷涌动，一股湿风挟着血腥气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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