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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易虽然心里从没有把这个老疯子当做真正的师傅，但做戏要做足，他一边闭着眼，一边跪下磕头：“弟子又见到师傅了，真是欣喜若狂。”
欣喜是肯定没有，抓狂倒是真的。
“欣喜若狂个屁，你要是死了，我就白耗一百年功力助你入第二妖丹境了。”
老者说着挥手抽了姜易一个耳光。
姜易捂着火辣辣的脸道：“我若是死了为何还会觉得疼？”
老者放声大笑：“你是我的宝贝徒儿，我又怎么会让你死。
我趁着阎王发现你死之前，提前将你的灵魄引入这无尽虚空。”
“这么说我逃过一劫了？多谢师傅。”
姜易又磕了几个头，这一次他是真心的。
老者面色一变，叹了口气：“阎王毕竟是太上神，法力通天，你这一次能侥幸得救，下次便不一定了。”
“弟子日后一定小心。”
姜易顿了顿，望着老者的两鬓白发，颇觉得他有点落魄，又道，“可是弟子想不明白，师傅这般厉害，怎么还会被困在这无尽虚空里？”
这是姜易一直想问的事，毕竟这老疯子对什么都不屑一顾，大有老子天下第一的气势。
他连生死都能逆转，如此厉害的人物又怎么会逃不出岐山下的无尽虚空。
老者沉默了一会儿，有些沮丧地道：“我再厉害也厉害不过那三个人。”
“哪三个人？”
“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
老者说这话的时候捏紧了拳头。
姜易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三位可是道家的老祖宗，老疯子得罪他们三位，被关在无尽虚空也就合情合理了。
他不禁问道：“师傅和他们什么仇什么怨，他们为何要关你？”
老者面色渐沉，有些不甘心地道：“没有仇，也没有怨，只因我本是通天教主。”
这话太过骇人听闻，姜易浑身震了一下。
其实姜易之前也怀疑过老者是通天教主，但后来见老者开口闭口骂截教，骂通天教主，他便觉得是自己想错了。
“你是通天教主，那天上那位……”
老者凄然道：“他也是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是两个人？”
这更加出乎姜易的意料。
老者缓缓摇了摇头，捏紧了拳头，用嘶哑的声音道：“不，是一个人。”
姜易这下彻底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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